“打架那个？啊，他不都高三
？”
“听说留级，你不知道啊？
还是听你们班人说
……”
后面话柳小满就没再听见，攥着书包带子迈进12班。
人是有集体感和归属心，进教室，12班或站或坐每个人也会看他，但明显比走廊上那些目光委婉客气得多。
打散重组班级还没什规律，大家都自己挑位置坐，跟分到
个班里新同学旧同学说话。
刚分班，整个年级同学都打散，开学都楼上楼下地蹿着认亲，又乱又闹。
12班在二楼靠西头走廊边上，柳小满路过去被人盯个遍，他习惯，微微敛着眼皮从人群里快步穿过去。
“这不是3班那个……”有人在身后不怎小声地议论，“他分几班？”
“11还是12，”另个人接话，“反正最后那几个班。”
“他成绩不是挺好？”
先前柳小满都没留意过，现在再看，公告上贴出来照片倒是整整齐齐四张。
他眼就看见夏良名字。
不但因为他就贴在第张，还因为他连照片都比另外三个人跳。
脸很白。
眼睛很黑，眼神很凶。
，立马抬起身子，甩下胳膊又走，“什反应，跟你们学霸真不是个世界，亏得大家以前还在个班……走走！”
樊以扬听见这句倒是耷拉下眼皮，从鼻腔里轻轻笑声。
那你们确实不是个世界。
柳小满在心里接句。
他重新看向樊以扬，樊以扬正把被罗浩拽出来半截书包摆正放好，对上柳小满目光，他笑笑，说：“走吧，要晚。”
柳小满没去看有没有熟人跟他在个班，他穿过班里人目光，很自觉地走到教室最后排墙角，捡靠在窗边位置坐下来。
不管在哪里，坐在角落人最不引人注意，这点肯定没错。
桌子椅子上都有浮灰，柳小满在书包里找纸时候才发现茶叶蛋还在包里，忘给樊以扬分。
“那怎办，还能给他放火箭班里，干嘛都得特殊照顾，重点班哪有班主任愿意要。”
“也是……”
“哎，夏良好像也在12还是13班。”
“哪个夏良？”
“还能是哪个？学校再多几个夏良秃驴不得少活十年。”
这是柳小满对夏良第印象。
明明没什表情，同样都是盯着摄像头，其他人就显得有点儿呆，夏良眼神却让人隔着薄薄相纸都能觉出他挺不耐烦。
咬人狗不爱叫。
他脑子里莫名蹦出这句，匆匆地上楼。
高二文科班大半跟理科在楼，另半在二楼，跟高三楼面对面，中间隔着小片空地。
夏良这个名字，柳小满有印象。
虽然直走到新教学楼底下他也没想起为什有印象。
留级，跟爸爸在教导主任办公室打架，光这两点听着就劣迹斑斑，有印象估摸着也是在通报批评里听过这个名字。
柳小满在脑子里无聊地想天想地，经过风纪镜旁边通报栏时，他停下来，看向里面贴假期大白纸。
这是上学期期末时候，学校对于四个高三学生校外斗殴事件处理公告，性质挺恶劣，当时还专门开个针对学生行为规范全校大会，让他们上台检讨，只上三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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