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楼上，柳小满给爷爷冲
杯板蓝根。
“回头让红梅阿姨拿点儿药吧。”他看着爷爷喝板蓝根，小声说。
红梅阿姨是他们这片儿诊所
医生，有点儿头疼脑热小毛病犯不上去医院，就去诊所拿药。
“不碍事，
自己什
状况自己知道，你好好学你习。”爷爷说。
柳小满“哦”
声。
“爷，”樊以扬跟他打个招呼，“还没睡呢？”
“不是得等他回来。”爷爷咳两声，“家里熬稀饭，你来喝碗？”
“不爷，让小满喝吧。”樊以扬笑笑，接过柳小满递来袋子挂在车把上，把书包拿给他。
“每天都麻烦你，带着他骑来骑去。”爷爷看着他说。
“给您客气。”樊以扬接句，“对爷，以后们可能得回来更晚，小满这不是分班，有科怕他跟不上，们打算放学以后在学校多学会儿。”
“嗯。”樊以扬说。
“没有，”柳小满回答他，“他晚上没在。”
“又没在？”樊以扬说个问句，语气倒也没显得多奇怪，还带着点儿漫不经心嘲弄。
穿过小吃摊到街角，路上彻底宽敞，这是段很缓下坡路，樊以扬开始加速。
柳小满看看右边闪过去岔口，攥着樊以扬衣角，没再说什。
“能啊，怎，你想听？”
“广播里有点儿跟不上。”柳小满不想告诉樊以扬他们班能在放听力时候炸金花炸到打起来，随口编个理由，“想对答案时候也能跟遍。”
“行，”樊以扬点点头，“那就每天晚上去你教室时候给你找出来放，晚上回去记得跟爷说声。”
“哎。”柳小满答应下来，感觉桩心事解决，心情很好地甩甩小腿。
出校门就宽敞，但也宽敞得有限，门口除学生和接学生家长，两边侧门旁边还有很多推车小商贩。
“复印件都交？”
爷爷“哦”声，拖着嗓子没立刻说话，柳小满跟着块儿抬头看他。
“那多耽误你。”爷爷说完又咳咳，“回去跟你妈也商量商量。”
“哎。”樊以扬答应声，“不碍事儿，爷你进屋歇着吧。”
爷爷冲他摆摆手。
“那咱们明天见。”樊以扬对柳小满说，车头调，滑向斜对角自己家。
到柳小满家楼下，樊以扬凑着光，把车停在宋叔家超市门口。
“扬扬哥你等下，”柳小满从后座上跳下来，书包没拿就先往楼上跑，“把衣服给你，应该干。”
“跟你说不急，”樊以扬叹口气，条腿抻直蹬着路牙子，“你慢点儿，不用跑。”
柳小满跑着上去，把衣服用个小兜装好，又跑着下来。
爷爷跟着他出来站在阳台上往下看，喊他：“放学，扬扬。”
酸辣粉臭豆腐煎饼炸串，每个三轮车上罩个透明小橱窗，挂个黄澄澄小灯泡，围着圈圈学生，热热闹闹乱糟糟，满地竹签纸盒塑料袋子，
柳小满闻着香味儿又想到小锅，快到小岔口时候，他想让樊以扬停下来，带他进去找找能不能看见小锅，给它点儿东西吃。
不知道小锅吃不吃雪饼。
结果樊以扬在他张嘴之前先开口：“回教室以后他难为你？”
“谁？”柳小满愣愣，“夏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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