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点儿！”尚梁山黑着脸打断他。
三个人踢凳子推桌地往外走，班里终于静下来，看戏
看戏，偷乐偷着乐。
从后门
出去，发现柳小满竟然也在外面，四个人互相对对视线，大概猜到
什
，有点儿无奈地跟着尚梁山往楼下走。
王朝李猛在中间，夏良和柳小满在最后面缀着。
“你什情况？”夏良问他，从兜里摸出管口香糖用拇指顶开，往嘴里抛
“行家啊！”李猛“嚯”声，忍不住拍两下巴掌。
“脑袋，”夏良把手机扔给李猛，让他往旁边稍，“挡
电影。”
李猛喊着“操”手忙脚乱地抓住手机直起身，猝不及防地跟窗外尚梁山来个四目相对。
毫无阻挡。
连块玻璃都没有。
甚至包括尚梁山自己，点儿没想着让柳小满回去把听力先做。
柳小满本来挺无语，站会儿倒是有个意外发现——他发现站在外面听着全年级每个教室广播起响，竟然都比在他们教室里听声儿清楚。
也太离谱。
说出去都不带有人信。
他为自己未来年半学业感到深深担忧。
看，尚梁山也不知道是什时候过来，跟他就差几层台阶，两三步就跨上来。
“走，”他示意柳小满边走边聊，“刚才那是高三吧？”
“嗯。”柳小满跟他稍稍错开层台阶，在尚梁山后面跟着。
“是不是成绩挺好，对他有印象，总上光荣榜。”尚梁山说，“他是你邻居？”
提起樊以扬成绩，虽然跟自己无关，柳小满也有种光荣小骄傲，点点头说“对”。
他动作无缝衔接地把刚抓到手手机又抛出去。
“操……”王朝也喊声，手忙脚乱地往后猛撅下，没让手机直接冲着前座脑袋上砸过去。
夏良刚才推塔时候余光就看见窗户外站着人，被李猛他俩这通操作看得直想乐。
“你们两个，给出来。”尚梁山拉着个脸说，又指下夏良，“你也出来。”
夏良拨掉个耳机指指自己：“什都没……”
夏良在帮王朝杀局游戏，王朝硬塞给他，他跟李猛个坑货组队连跪九把，两人差点儿扔手机直接打起来，打地鼠样互相摁着脑袋对骂，都说让柳小满只手玩儿都比对方靠谱。
半天没等来柳小满，王朝强行把手机塞给夏良，跟李猛两个人勾着脑袋围观。
“换谁都行，这他妈叫改命，不然今天就得掉成废铁。”他说。
夏良手机里还放着个电影，靠在桌上连暂停都没摁，继续从耳机里听着，随手帮王朝打把。
运气还行，随机匹个战斗力基本弱智敌方，没多久就把对方给攻城略地，还拿个MVP。
“不错。”尚梁山副很认可模样，“就是要多跟能带给自己好影响人待在块儿。”
柳小满悄悄看他眼，没接这话。
他总觉得尚梁山只要夸人，就没琢磨好茬儿。
他直觉也基本上八九不离十。
到教室后门，尚梁山没让他进去，自己站在窗户旁边往里窥看半天，什新鲜鸟蛋也没看出来，跟昨天样，英语听力音乐已经响起来，班里该怎样怎样，走廊上晃荡着学生们像在赶大集，慢慢悠悠也没个反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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