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厕所、厕所!”尚梁山给他俩人敲下。
“操,”王朝在尚梁山走后摸摸脑袋
在这种悲壮氛围里,柳小满把自己跟夏良桌子板凳擦擦,看看时间,把夏良桌斗里连背都懒得往回背作业本本掏出来,码在桌上等他过来补。
码完他觉得不太现实,又从每科里挑出项量少好抄,摞成小沓在桌角放着。
布置完这些,他开始背书。
尚梁山上课前来转圈,班里座位靠前排些还要点儿脸,意思意思把别人作业收收,后面这些连意思都懒得意思。
炸金花那哥儿仨里还有个正在吃包子,手往嘴里塞手在本子上写,左右开弓,抬眼看见尚梁山在瞪他,还打个招呼。
把柳小满放在学校门口,樊以扬算着课表跟他交代:“最后节课老赵要讲卷子,不出意外又要拖堂,今天就不过去,还在榕树底下等吧。”
“知道,”柳小满点点头,“放学见扬扬哥。”
樊以扬跟他摆摆手。
到教室,班里人来七七八八,七七八八里至少有七八成正在疯狂补作业。
“靠,爷爷!你可算来!再不来真要喊你爷爷!”李猛见他就扑过来,直往下扒拉他书包带子。
算纯粹学渣,夏良应该算不把学习当回事儿那挂——之间鸿沟,简直是不可逾越。
“不止这方面。”樊以扬倒是没揪着学习这点跟他论,他把草稿本合上,开始收拾自己东西。
“他现在也不怎翘课,胳膊折,架也没得打。”柳小满赶紧接着说。
“跟这些其实都没什关系。”樊以扬停下来看着他。
柳小满没再出声,跟他对视着。
“抄、抄、吃。”尚梁山卷个纸筒,击鼓传花似,个脑袋个脑袋敲过去,“考完试放假在家都干嘛呢?”
“挨打。”有人接句。
尚梁山嘟囔个脸,敲到柳小满这儿,他停下来例行问:“夏良呢?”
柳小满例行摇头。
“厕所。”前面李猛和王朝俩人异口同声地接句。
“你要抄?”柳小满被他扒得直晃,赶紧把书包摘下来搁在桌上。
“贡着!弄个微信给你,倒是看眼,紧催催不来你!”李猛仿佛个土匪,招呼王朝声,王朝连笔都没停,身子往后转就抱走半,李猛兜底儿抄胳膊,搂走另外半。
他们这套合作行云流水,看得柳小满连话都说不出来,偷偷在袖口竖下大拇指。
今天没有听力,班里因为聚众补作业,反倒意外地多点儿学习氛围。
这想他简直觉得有点儿悲壮,个学习氛围要靠抄作业来烘托班……
“反正你跟他尽量保持点儿距离,具体也不清楚,不想在背后乱说话。”樊以扬说。
柳小满想让他说明白点儿,夏良有什说不清楚需要保持距离,结果还没等他张嘴,樊以扬又把手里书往桌沿上放,非常认真地看他:“小满,你跟他不是类人,说过。”
樊以扬很少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。
柳小满愣愣,慢慢“哦”声,突然什也不想往下问,捡起笔继续写作业。
假期最后天,连“天”也算不上,白天收拾收拾,时间晃就到傍晚,假期结束,他们得回学校上晚自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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