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小满扭头看眼时间。
是最后节课没错。
“你给翻?”夏良朝桌上练习和试卷们抬抬下巴。
“都收,你现在抄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。”柳小满看着他说。
“无所谓,没打算交。”夏良把卷子都塞回桌斗里,问前面空荡荡座位,“他俩呢?”
“操!”李猛又是阵狂笑,转身掏王朝拳。
“起啊柳小满。”他朝柳小满桌上拍拍。
柳小满还在做题,“嗯?”声摇摇头:“不去。”
“人得学习,你当都跟你似,天满脑子就那点儿几把事儿。”王朝说。
“满脑子你!”李猛笑着骂他。
“谁说,”李猛做本正经状,学那天在银河欢唱里郭魏语气:“良哥左手贼溜!”
靠窗这小片人全抽着肩膀闷头笑。
这话身为老师不那好接,尚梁山显然还没这方面经验,他干瞪会儿眼,企图用眼神威压四方,也没压出什效果,最后干巴巴憋句“什乱七八糟,好好上课”,转身走。
“不过听别班说,上回还真有高三在厕所……”李猛立马捅王朝肘子,意味深长地“嗯”声。
“挺牛逼啊。”王朝乐,“直接在厕所全过程就算,要从教室路挺过去,心理素质也是强悍。”
小声嘟囔,“条件反射。”
这反射就反快整个晚自习。
第三节课下课尚梁山又来,看见夏良座位还是空,故意问李猛和王朝:“他还在厕所?”
“他……”李猛刚撂笔,浑身松快得不得,在椅子上瘫着,扭脸看着王朝。
“回来,又去可能。”王朝眼也不眨地说。
“去厕所。”柳小满说,“你怎现在才来?”
问完他觉得自己表达不太准确,该说都现在还过来干嘛。
“刚从医院回来,”夏良说着,转脸看他眼,“想
这个年龄男生就是这无聊,等他俩终于你下下从后门出去,柳小满直拎着只耳朵才放下来,悄悄呼出口气。
也不知道什情况,这几天总能听见夏良跟他左手,嗯,话题。
在唱歌地方说说没觉得有什,在窗明灯亮教室里听这些,他脸皮莫名地有点儿发紧。
得亏走,再说两句他脑子里都要出画面。
口气刚吐完,身边凳子被人拉开,夏良长腿跨坐下来。
“靠,”李猛想着那画面,笑得直往下出溜,“哪敢起来,不得老实抱个书在桌上趴着。”
“你这,”王朝下连声调都笑劈,眉飞色舞地打量李猛,“经验很丰富啊,不愧是名字里带‘猛’男人。”
“去你大爷!”李猛撅着屁股扑过去,两个抄完作业身轻松二百五互相把对方脑袋往胳肢窝底下夹。
掐吧到预备铃打响,李猛满血复活地站起来蹦蹦:“厕所!”
“猛哥要去解决下,”王朝跟着站起来,继续贫嘴,“然后进去遇见夏良。”
“对。”李猛点头,“刚还见他呢。”
尚梁山冷哼声,瞪着他们:“那这厕所去得够久。”
“谁知道他是不是需要解决点儿啥。”王朝小声接话把儿。
周围几个男生“嘿嘿”阵低笑。
“毕竟左手不太方便。”不知道谁瓮着嗓子又接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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