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问谁。”夏良说。
“你啊，”李猛说，“你不是高三下来
？”
夏良“嗯”
声：“所以
上高三
？”
“……忘。”李猛抓抓头。
没过会儿他又把头转过来，这回是连带着俩人块儿打量，说：“你俩今天不对啊。”
韩雪璧已经走到过道里，又回身捞过挂在椅背上外套，走到教室门口才往胳膊上套。
“这俩人。”王朝跟看戏似地看他俩，有点儿想笑，“赶紧在块儿拉倒。”
“怎觉得鱼头今天变帅？”李猛托着腮帮子研究，“酸臭味力量？”
“发型力量吧。”柳小满认真地说。
夏良抬眼皮看眼。
“何止抖啊，他是没开声音，当时都喊起来。”李猛边翻吃边在旁边乐，“自己啥也没报，集体荣誉感还挺爆棚。”
“梁山听都得哭。”王朝点点头。
柳小满看眼视频，人还挺多，跑道两边不少人围着给自己班打气，镜头跟着余首飞快地往前，他好像还看见上次被他踩鞋那个马硕。
余首跑得确实是快，身上运动背心往后猎着，头发被风吹开露出额头，倒是比平时看着更顺眼。
正在看，身边个高个儿晃过去，余首拎着杯奶茶也回教室。
会儿，收回目光继续对答案。
到下午最后节课，班里班外人多起来。
韩雪璧响应尚梁山号召，个人报好几个项目，第天接力跑和跳远都有份儿，回到教室时张脸红扑扑，外套都脱，穿着短袖还在用手扇风。
“这女太猛。”李猛和王朝拎着袋吃溜溜达达跟着回来，坐下就扭头跟柳小满他们分享，“刘文慧给她递棒时候掉，俩人块儿捡，还磕个头，旁边7班跑出去好几米，这姐竟然还追得上。”
他连讲带比划，柳小满都能想象到韩雪璧在跑道上拔足狂奔模样，正想接句，夏良先开口：“赢。”
王朝跟着回过头：“什？
“晚上，”李猛指指夏良和柳小满，“句话没说。”
“这不学习呢，那个不看电影呢，”王朝看两眼，把头转回去，“
“真假……”李猛说。
“有点儿道理。”王朝点点头。
就这样直到晚自习，夏良和柳小满也没再多说句话。
第三节课下课后，李猛又回头问樊以扬晚上来不来补课，柳小满点点头，说应该会过来。
“高三真难，”李猛叹口气，“对吧夏良。”
“牛逼啊鱼头！”王朝喊声。
“啊。”余首回头看他们眼，笑笑。
然后他径直走到韩雪璧座位上，把奶茶递给她，说几句话。
韩雪璧没接，站起来往外走。
“你衣服穿上。”余首皱着眉毛喊。
“险胜！”李猛立马说，“幸好最后棒是她给鱼头，操鱼哥太骚，那腿长，跟他妈踩高跷样，甩开步能抵人家个半！”
夏良笑声。
柳小满嘴角抿抿，没跟着说话。
“录。”王朝嘴里裹着根棒棒糖来回嘎啦着，摸出手机摁几下回头举着给他们看，“真就最后两步超车，整得都有点儿激动。”
“看出来，”夏良背靠着椅子，左手搭在桌子上转笔，冲屏幕抬抬下巴，“手都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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