爷爷拍拍他头,说句“没事儿”,端起板蓝根灌口。
回到房间,柳小满把书包摘下来,没什心情去洗漱,整个人跟个包袱样松懈懈地往床上趟,什也没想,望着天花板发愣。
愣会儿,他眼珠转转,挪向床头大章鱼。
大章鱼安静地靠在床头桌上,也在看着他。
柳小满没觉得自己想伸手去够,等他被枕头底下持续震动声
也不知道是说给李猛还是说给自己。
“倒也是。”李猛想想,接受这个说法。
等樊以扬过来块儿刷题,这天终于结束到家,已经是放学个小时后事儿。
柳小满跟樊以扬在楼下道别,听他又说几句好好学习,上楼开门,爷爷正在泡脚,桌子上放着刚冲板蓝根,腿上搭着冒白气热毛巾。
他赶紧喊声“爷”过去,蹲下来摸摸爷爷膝盖:“腿疼?”
这才刚第天。
还不到天,四舍五入只能算个半天。
放学前尚梁山来,开个简单小班会,讲讲运动会事儿,让他们这两天不管在操场还是教室里都注意安全,同时学习也不许落下,早晚自习都是要点名。
“最近会降温,厚衣服该穿就穿上,不要贪酷耍帅。”最后他又加条。
早上那冷不丁地场雨,班里已经有人开始打喷嚏,瓮声瓮气地扯着嗓子说“好”。
你当都跟你样式,长张嘴就会呱呱。”
“你长嘴不呱呱!”李猛踢他脚。
他俩说话时候柳小满直没抬头,只当听不见,做好只要李猛点名问他,就笑笑说“没有啊”准备。
不得不感慨句李猛真敏锐,上次问是他,今天第个发现也是他。
但这回跟上次去值日区,他把着自己问夏良觉没觉得今天不对劲,是完全不同两种感受。
爷爷张嘴就是串咳,忙用只手捂着,另只手把他往旁边拨。
柳小满被拨得晃晃,蹲在旁边看着爷爷发怔。
感觉咳声重复个世纪那久,爷爷才终于把捂在嘴上手拿下来,咳得都没力气,哑着嗓子很虚地喊声:“……满啊。”
柳小满听不得爷爷这喊他,这种人到老年,对切都无能为力又放心不下语气,每次听着他鼻腔都想发酸。
“咱们去医院吧?”他重新挨过去,只手抱住爷爷小腿,像小时候那样,把脑袋枕在爷爷膝头上。
尚梁山前脚走,夏良站起来,直接也从教室后门出去。
李猛听见动静扭头往后看,“哎”声又问柳小满:“他是不是心情不好?”
“怎?”柳小满看着他。
“没怎,就感觉。”李猛指指窗外,“连句话也没有就走。”
“平时不也这样。”柳小满说。
上次柳小满躲避是无意识,这次则是他和夏良达成共识。
他突然能明白,电视里那些分手以后就没法再见面剧情是为什。
明明就在旁边坐着,明明也不是那、那不想再跟夏良接近,偏偏就为些总结都结不清楚原因,弄得两个人这别扭。
不知道夏良心里会怎想。他又不缺朋友,自己主动想拉开距离,他那边说不定直接就能重新当回陌生人。
柳小满磕着笔尖在草稿纸上戳两下,突然有些烦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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