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柳小满红着脸瞪他，“你连衣服都换不
？”
“你觉得呢？”夏良让他看胳膊上
直固定到手掌底
夹板。
觉个头。
柳小满不说话，闷头把钥匙怼进门锁里，侧身顶开院门让夏良进去。
小锅在院子里石桌上摊着肚皮晒太阳，估计正睡觉被吵醒，懒得动，翻个身朝他们伸伸胳膊蹬蹬腿。
但现在这情况，别说让他掏个钥匙，就是夏良让他翻墙爬进去给自己开门，柳小满也二话不说就去爬。
早上九点多胡同没什
人，洒水车刚过去，地上还带着水汽，太阳光斜着从檐上照过来，正好把他们笼在门前阴影里。
夏良重心放在左腿上靠着门墙，垂着睫毛看柳小满把手往他口袋里塞，他不穿校服裤子，牛仔裤兜有点儿紧，钥匙只有门里门外两片，柳小满跟他挨得很近才好使劲。
头发丝从鼻端扫过去，他鼻翼动动，闻到些……
炝土豆丝香味。
。
“嗯。”柳小满跟着他上车，让夏良捏着竹棍，把包装纸褪下来，“吃口甜没那疼。”
这东西明明是酸。
夏良是真不喜欢吃这种裹着糖稀山楂球，咬颗下来意思意思，让柳小满重新套上。
目地定位是小毛裤胡同，再次跟着夏良到他家，柳小满这会儿也顾不上那两节连堂地理课，只想先把夏良照顾好，再回去看看爷爷。
柳小满把家门也打开，钥匙放在客厅桌上就不知道该做什，夏良去翻出来板芬必得，就着凉水磕粒，他看会儿，觉得总不能在客厅等着给夏良换衣服，就抬脚去院子里揉猫。
几只麻雀在墙上叫，小锅被揉清醒，躲开柳小满手，蹲坐起来咕噜着朝墙上看。
柳小满没猫揉，却能感觉到身后夏良视线，他支着耳朵不敢回头，心口由缓到急地蹦起来。
“过来。”夏良把水杯放回去，在屋里喊他。
偏头又闻闻自己肩头，也有。
真够不浪漫。
他用鼻尖拱拱柳小满鬓角：“你得换身衣服，股土豆味儿。”
柳小满刚把钥匙捏出来，手抖，“丁零当啷”掉下去。
他弯腰捡起来，夏良接着说：“还得帮换身。”
夏良拍拍门，姥爷又不在家，老头儿喜欢钓鱼，上午只要不下雹子，雷打不动地要出门。
“掏右兜。”夏良对柳小满说。
“嗯？”柳小满看着他。
“钥匙。”夏良抬抬手里糖葫芦，“左手被占，你这个右手得负责。”
他语气和眼神里丝毫没掩饰那点儿耍流氓意思，要搁平时意图这明显，柳小满估计会直接把糖葫芦拎过来，让夏良自己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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