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小满在“再发
条问问”和“打个电话试试”这两个选项里犹豫不决，最后选择打开跟李猛
对话框
去，你既然在线！-
你还是柳小满本满
？
李猛打字飞快，连着发来两条。
在说什？
柳小满缓缓地打过去个问号。
柳小满挺怕听见这话，他总觉得自己是爷爷累赘，方面想做点儿什给爷爷减轻负担，另方面又明白，爷爷辛辛苦苦这些年熬着、供着自己，是为
让他考个好学校，以后才可能有稍微好点儿出路。
这个阶段他能做只有学习。
直到给自己规划“今日必做”差不多完成，他才搁下笔舒口气，把夏良给他手机拿出来登微信。
微信上有挺多未读消息，每次登录都有。
开始他认认真真每条都看，后来发现这些发消息都不是人，除李猛偶尔看见什笑话会顺手转发给他，也无所谓他回不回，只留下串“哈哈哈”以外，其他消息都是些新闻和更新提醒，不看也无所谓。
参与，只是去凑个热闹，说出来还得被樊以扬担心着顿训，犯不上。
“不是，”他在自行车后座上挪挪姿势，“就突然过来，可能就是跟班主任聊聊他学习。”
“学习。”樊以扬樊以扬笑声。
柳小满说完这句倒是有点儿担心，他想起夏良妈妈出现时说那句话，“你班主任跟说你最近表现不错，就是这表现”，从心里替夏良觉得冤。
他最近真表现挺不错，哪知道这寸，今天因为别人事儿被罚个站，就被你赶上呢？
想想，他没忍住提醒句：是“竟然”，不是“既然”
为找出来两个双引号他抠哧半天，结果李猛回他串省略号，不说话。
柳小满等他会儿，抓抓脸，继续去等夏良消息。
等回复时间里，他又做套练习，听章听力，还复习今天单词。
夏良依然没有理他。
找到夏良对话框，他打上两个字，删掉，又重新起个头，最后琢磨半天才决定直接开口问：你还好吧？
发完等会儿，夏良没回他，他放下手机去洗漱，回来时正好看见屏幕亮下，有人给他发消息。
他赶紧趴在床沿上点开看，不是夏良，是李猛，又给他发个不知道什东西在“哈哈哈哈”，他点下，提醒他更新客户端才能看-
看不
他给李猛回过去-
“小满，”樊以扬又喊他声，“他胳膊快好你就别在他身上总耽误时间，该学习学习。”
“嗯。”柳小满点点头。
前半句不管怎想，该学习确实得学习，最近他花在其他事情上心思是有点儿过多，过元旦很快就要期末考试，到时候考个稀里哗啦，说不过去。
本来他想回去就给夏良发个微信问问，被樊以扬提醒以后，忍着没发。到家先伺候爷爷洗漱吃药，帮着把第二天要早就要用卷饼和食材给准备，回房间就开始处理今天作业。
爷爷腿虽然没大碍，但是磕那下还是挺受影响。本来膝盖就不好，天冷点儿就容易疼，今年又尤其冷得早，柳小满总想劝他不然别摆摊子，等冬天过去再说，爷爷就笑声，赶他去学习，说“不当家不知油米贵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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