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心里浅浅地抽
口气。
真
有。
“就为这个，给
发两条微信？”夏良倒是没什
所谓，他没把这些当成童年创伤，道疤就是道疤，谁小时候身上都得落下几道，疤留下，他长大，就够。
但是柳小满在意依然让他觉得暖和。
他任他摸着，眼里带点儿笑：“那你现在可以拥抱。”
“你怎来？”柳小满惊讶地问，说话时都能看见白气从嘴里往外冒。
他说完心里还咯噔，扭头想朝宋叔超市里挂着电子钟上看。
今天跟爷爷块儿起晚？
夏良被他反应逗得想笑，顺手把柳小满领口拉链往上拽拽，说：“睡醒想见你，就过来。”
柳小满抿着嘴看他。
这念头出来，他直接开灯从床上坐起来，又捞过手机看眼时间，才三点四十三。
前不着村后不着店。
他下床拉开窗帘，外面果然下雪，今年雪又密又多，院子里小石桌被盖得像块大雪饼。
夏良抻抻懒腰，点根烟咬上，头次希望冬天清晨能来得快点。
早上五点二十，柳小满抱着装卷饼小筐从楼上下来，从宋叔家小超市闸门后头拉出块长板子，帮着爷爷支早点摊。
，眼睛也不虚，其他都没管，他直接点开柳小满消息。
柳小满给他发两条微信。
条“你还好吧？”
另条只有个表情，微信自带“拥抱”小人。
两条消息之间隔两个小时，夏良看会儿，拇指在小人上点点，平时他觉得这些表情都很傻，这会儿看着，怎看怎顺眼。
早上挺忙，时间不那够用，他得在爷爷端菜下来之前把摊子支好才行。
但是面对着想见他夏良，他心里像烧开锅豆浆，咕咕嘟嘟乱冒，很多话想问，心思根本没法往摊子上放。
“你头转过来点儿。”他索性朝夏良伸出手。
“怎？”夏良边问边低低头，配合着柳小满把脑袋伸过去。
柳小满掌心很热，指头有点儿凉，探进夏良左边耳后摸摸，果然摸到条疤，不短，至少两三厘米那长，从耳后直延伸进鬓后头发里。
他不喜欢在积雪天干活，做什都觉得束手束脚，拉板子搬凳子总有阻碍，放什东西都要先掸半天雪。
还在把板子往高凳上架，眼前出现双脚，柳小满不敢抬头，怕板子翻出去，只能飞快地说：“不好意思还没准备好，您先上别家看……”
话没说完，那人伸过来只手，帮着柳小满块儿把板子架上去。
柳小满愣愣，抬头就对上夏良眼。
天色还没透亮，头顶只有发黄灯泡在照明，夏良眼睛被照得暖洋洋，大大方方地看他。
还可爱。
还温馨。
他能想象到柳小满给他发消息时样子，柳小满不会玩儿手机，打个字都要指头指头戳半天，但是很耐心；找表情时肯定觉得眼花缭乱，认认真真挑来选去，才选出这个能表达心情“拥抱”来。
把手机搁在边，夏良横起胳膊把手背盖在眼上，嘴角自行地往上扬。
他突然很想去见柳小满，就现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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