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小满笑
出来，跟眼前淡定且毫发无损
夏良比起来，罗浩昨天说那些话是有些过于悚然。
“那你耳朵后面那个，”柳小满指指自己耳朵，“是阿姨打
？”
“
他也存，但真正花老妈钱人也
直是他，和他那个浪子样爸。
有时候这想想，也能理解他这个妈为什能当成这副模样。
“你妈妈昨天打你？”正想着，柳小满问句。
“嗯？”夏良让他看自己脸，“你看
像挨打样子？”
柳小满挺认真地看看，摇摇头：“不像。”
他确实有点儿长辈缘，挺神奇，父母辈儿和再小点儿孩子对他第印象都亲近不起来，就是莫名容易招老人稀罕。
小满爷爷口中那个“上面大超市”，其实就是十字路口便利店。
六点钟不到，路上除赶早班上班族没什人，偶尔有早起去学校背书学生骑着自行车“叮铃”过去，头上顶着将亮天光，口鼻里呵着没醒困白气。
柳小满跟夏良逆行着往上走，他其实很喜欢看这时候行人，不管脸上是麻木还是疲倦，很快都会被忙碌和生机替代，因为奔赴都是前方，都在向崭新天努力。
袋子肯定是不用买，他进去晃圈就出来，说贵，回头再去市场批发。
把围裙摘下来：“现在走，爷你自己能行？”
“你长这大都是养起来，今天缺你会儿就不行啦？”爷爷赶他，“去吧，今天就卖这些，卖完就收，不上下楼折腾。”
“那行。”柳小满点点头。
走之前他又跟爷爷咬耳朵：“那扬扬哥来你帮说？”
“那不说还能谁说，”爷爷有点儿好笑地看他眼，“还当人家真有多愿意载你呢，那老重。”
又说：“没打就好。”
夏良笑笑：“看见罗浩在那个群里说话。”
“都是真？”柳小满边走边问。
“差不多吧，”夏良说，“他说话喜欢夸张，其实没有那……”
他停下来想想，抬抬眉毛挑个形容词：“惨烈。”
夏良没觉得贵，但也没开口说什，有些东西能随手买给柳小满，有些不能，他不想把他和柳小满之间相处弄得像扶贫样。
不过柳小满这句“贵”倒是让他想起他老妈，码归码，他这个妈在当妈这方面不定多合格，但在给钱这件事上，从来没有丁点儿亏待。
夏良从不觉得当爸妈给小孩大把超出生活费用之外钱是天经地义，哪怕是他这样父母，他也从没将家里给他钱和“亏欠”、“补偿”之类词儿挂钩。
有爱才有亏欠，他妈亏欠也许是她自己良心，不定是他。
姥爷有自己退休金，老妈给他钱基本都存起来没动过。
柳小满不好意思地笑笑，心想您不知道怎回事儿。
夏良对于柳小满这个时间要去买袋子觉得挺不可思议，说不然上去买吧，爷爷连连摆手，让他俩快去吧。
“真有这急？”从老柳早点摊子前走出去几米他还在问，“你回去吧，去买给你们送来。”
柳小满看他眼，还是觉得想笑，踢脚路牙子上雪，只说：“爷应该挺喜欢你。”
“是。”夏良笑笑，有点儿明白，没再坚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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