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不是想想就觉得舍不得。”夏良笑着说。
“不是,”柳小满摇摇头:“你那聪明,稍微学学就能上来。是觉得你早该好好学习。”
夏良脚步停下来,挺认真地盯着柳小满又看会儿。
“这是疤,不是伤口,已经不再疼。”夏良说,“很多事由不得,如果可以,当然也不想挨这下,但父母也不是想要什样,就能给选择。”
“你不是也样。”夏良弹他额头下。
柳小满嘴角动动,没说话。
“人生呢,得往前看,”夏良继续往前走,“总惦记身上那两道旧疤人,不会有什出息。”
柳小满望着他舒展又挺拓脊背,明明知道夏良说得对,心里却不知道为什更难受。
“她挺忙,估计压力也大,小时候她和爸还在起时候俩人总吵架,有时候还打,摔东西,挺吓人。”夏良回忆着说,算起来,这还是他第次这详细地跟别人说自己小时候事儿,罗浩他们也没有过。
“有时候不顺心,正好又在旁边碍眼,她就动手打两下,也不总这样,但是赶上就没办法。”他笑笑,“小时候以为家家都是这样,生气可以打孩子。”
“长大以后就好,她跟爸彻底过不下去,跟也就没那多气撒,难得气急败坏次下手就狠点儿,耳朵这道是用凳子抡出来。”他说。
柳小满听着前面话已经心里很不是滋味儿,听到“凳子”直接就懵,差点儿忘继续走路:“凳子?”
“小凳子,”夏良抬手比划下,“不大点儿,给小孩儿坐那种,但是是木头,砸起来就挺有分量。”
是。”夏良也摸摸,上回想起这条疤还是断手那天,平时看不见也不怎能摸着,不疼不痒,没人提他般也记不起来。
“为什打你?”柳小满继续问。
“你听没听过句话,”夏良说,“下雨天打孩子——闲着也是闲着。”
这是个歇后语,柳小满听过,但是在这里笑不出来。
那可是在脑袋上,总不能用手活活撕开道口子,肯定手上得带着家伙。他虽然没妈,但也有爷爷,想象不到爷爷没事儿就薅个什东西往他脑袋上招呼。
这好个人。
如果他是夏良妈妈,绝对下都舍不得打他。
边想着自己似乎得当“爸爸”,他抬脚跟上夏良,问他:“那转学呢?”
“正要跟你说呢,”夏良回过头倒退着走两步,“你还真得带学习,妈跟尚梁山说好,期末考试成绩要是看着不像样,直接转走。”
“哦。”柳小满皱皱鼻子。
“小孩也不行啊,”柳小满已经不知道心里是气还是急,就觉得特别不可理喻,拽夏良下,“她怎能这打你?打出事怎办?”
“心疼?”夏良笑着看他。
“你还笑。”柳小满皱眉。
“那要哭?”夏良说。
柳小满被他问愣。
“多疼啊。”他说,又问遍:“为什打你?”
夏良看向他。
为什呢。
连他也记不清。
“妈这个人,其实也摸不透。”他把柳小满往身边拉拉,从便利店出来他们没从原园路下去,抄近道直接进小毛裤胡同,胡同里还盖着雪,容易脚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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