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别乱学！”梅
对面三个人，老弱病残占
俩，还有
个泼妇级
妇女，这事儿放谁身上都说不着理。
跟马硕起人拉着马硕骂骂咧咧地往下走：“走走走，神经病。”
“泼妇啊！”马硕边下楼边扔句。
“谁是泼妇！你过来让
打巴掌你看你妈是不是泼妇！”梅姨还要追着骂。
周围家长和学生促狭地笑起来，柳小满已经不知道是什
滋味儿。
这人也是无敌，记仇记到让人恶心，都在层楼里上课，上次他摔跤被夏良揍完以后虽然没再专门找事，但每次楼道里遇上非得挤下骂两句，找找存在感。
柳小满皱着眉站起来给他让路，马硕瞪他眼，还没迈开腿，就听见他后背“啪”声巴掌响，梅姨嗓门儿特别大地喊起来：“骂谁呢你？！”
“操！”马硕愣，楼梯上人都扭头看过来。
“操谁呢！你跟你妈也这说话是吧？！”梅姨指着马硕鼻子，张嘴就顶回来。
再横学生只要是学生，都怕家长。
有晚自习，学生们去吃饭吃饭，吃完就在走廊里晃荡着等，有背书有闲聊。
灿灿照例瞪着大眼珠望着每个人，听王朝这问，有点儿怕生地攥着柳小满手。
“啊。”柳小满应声，没把手抽出来。
“没听你说过。”李猛从兜里掏块糖逗灿灿，打量着灿灿跟柳小满长相，又小声说：“你妈挺年轻啊？”
这句“你妈”让柳小满有些恍惚，他下意识看眼灿灿，又看眼唯解他家里内情夏良，说不上来心里想不想应下这声“妈”，很含糊地笑笑。
尴尬是真，他平时最不喜欢就是这样随时吊起嗓子就能骂街妇女，但在尴尬同时，这种被“妈妈”保护感觉又让他有些说不出话。
原来是这种感觉。
“没事，们走吧。”他拉下梅姨，带着他们校门口走。
“没人教小畜生！”梅姨到校门口还在拧着眉毛骂，把柳小满扳过来拍着他肩头上下看，“跟你说小满，这种人就别让他，往脸上打巴掌就跑，骂他！骂完让你爸过来收拾他！”
“收拾他！”灿灿跟着重复。
尤其是梅姨这样，吵起来股……泼妇气质家长。
马硕把梅姨手挡开，他不敢冲家长动手，很没面子地呲着牙：“你谁啊？”
“谁，是他妈！”梅姨把把柳小满拽过去。
柳小满已经懵，跟马硕块儿瞪着梅姨，灿灿跑上来抱着梅姨腿躲在她身后，够着腿往马硕鞋上踩脚。
“有你什事儿！”梅姨往灿灿脑袋上拍下，把他推回身后。
尚梁山没有开班会经验，别班节课不到基本就开门往外出人，他们班用节课多时间才散场。
夏良姥爷出来就叫夏良块儿去吃饭，梅姨听得特认真，结束以后还跟着群家长块儿围着尚梁山问柳小满具体情况。
灿灿等得无聊，又怕人，就去楼梯口自己又爬又蹦，柳小满拿着本书坐在楼梯上边背边看着他，突然他好像还不知道灿灿大名。
正想喊灿灿来问声，他肩头被人从后背顶下，很用力，像是故意。
扭头看，马硕还在身后拎着膝盖，脸找茬表情：“在这儿挡你妈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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