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人在大榕树前被摄影师吆喝着怎站怎换,全都叽叽喳喳,平时总耷
“留疤?”王朝也看眼。
柳小满现在自己看看也想笑,脑子里又开始转那句“叽里咕噜滚下来”。
当时每天被衣服磨来擦去,好阵子才掉痂,留片淡淡疤。
“什时候?”夏良皱下眉,盯着柳小满。
柳小满被他看得心里软乎乎地直麻,把胳膊抽出来笑笑:“冬天。”
“毕……业…………”李猛往后荡凳子,后背心下下顶着柳小满桌沿,远远看着窗外大榕树底下排队拍毕业照班级,边转书边拖着嗓子念。
“下个节目是不是就开始撕书?”王朝坐在桌子上也在往外看。
“真?”李猛兴奋地搓搓手,“等三年!”
柳小满从高就怕这个,赶紧提前把自己书都藏好,还把夏良也往桌斗里塞塞。
“哎,等会儿块合照啊。”王朝朝每个人桌子下面都踢踢,“夏良?柳小满?”
姨往灿灿脑门儿上弹弹,又问柳小满,“他刚是不是踢你?”
“没有。”柳小满任梅姨又拍又看,心里暖洋洋,想说以后在外面不要这样,想想还是没有开口。
回到家,他把这事儿告诉爷爷,爷爷咧着嘴笑半天,拉着他手拍拍:“当妈就这样。”
“嗯。”柳小满也拍拍爷爷手,那点儿温暖在心底荡来荡去,最后跟着爷爷块儿笑起来。
第三件事正好在柳小满生日那天,五月二十号,又年小满日,天气很好,蓝天白云。
冬天。
夏良想起柳小满磕在便利店灯箱上那猛地缩肩,抿下嘴没说话,掌心包在他手肘上又揉揉:“走吧。”
拍毕业照是个信号,如同高考前最后项流程,从心理上暗示着他们高中走到独木桥前最后站。
不舍包裹进热闹里,还未分别就已涌生怀念。
紧绷个学期氛围开始松懈,过去三年里不论学习还是不学,交好还是不好,起疯过还是有过矛盾……这集体里每个人都被模糊又近在眼前“毕业”围在起,他们中学时光都将被定格在这个夏天。
夏良划着手机“嗯”声,柳小满直有点儿怕拍照,也点下头:“行。”
轮到他们班下楼时候正好是大课间尾巴,太阳光金灿灿,11班人热热闹闹回来,他们班脱外套往楼下走,隔壁13班艺体生们已经趴在走廊栏杆上开始准备。
柳小满他们照旧等班里人撤得差不多才站起来出门,刚转身,胳膊被夏良拉把。
“这什?”夏良盯着他胳膊肘,用拇指抹把。
李猛回头看就乐:“他摔!跟个神样眼都没眨就从楼梯上滚下去。”
他们要拍毕业照。
“昨天就说,每个人都要穿校服,”尚梁山在讲台上使劲拍两下讲桌,“没穿去找拍过班级借!不然不要上镜!”
“咱们什时候拍啊班?”有人在底下喊。
“轮到就拍,急什。”尚梁山看眼时间,“到时候来喊你们。”
尚梁山说完就出去,班里呼啦下松散开,借衣服借衣服,凑着往窗外看别班拍毕业照都挤在窗边,还有些女生已经拿着手机找人帮着拍合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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