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这几句话股脑地说出来,语气不算很好,说完后就见到原拓踱过来,倚在病房门口,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。
邵玉琳心里个激灵,立刻放柔语气:“他们那几个月工资,加起来也就不到两万,又不是非得等着这几个月拿回去不可。没准你郑叔叔很快就回来呢,你就别操心,啊?”
邵玉琳这些天反复想过,心里已经做好最坏打算,旦最后难以回避,这些债务都落在她头上,她是绝对不可能都替郑安秋偿还。
贷款公司那边回避不,这些人神通广大,根本不可能摆脱他们纠缠,美术学校算是郑安秋婚前财产,顶多也就是把属于郑安秋那部分钱赔出去就完事。
唯有这帮工人是软柿子,又没钱也没本事走法律程序。
但听她跟郑硕对话,看来也注定问不出来什结果,因此童隽没话找话,只随口问几句身体状况。
他本来以为以邵玉琳脾气,这次吃大亏,肯定又要没完没地求自己帮她,已经做好听她叨叨准备,结果没想到是,对方竟然异常安静。
既没有抱怨腿疼,也没有要求童隽做什,老实简直不像他亲妈。
童隽估摸着原拓应该是跟她说什,但既然原拓不提,他就也不想知道。
他坐两分钟,发现除扯皮之外,他们母子之间也没什好说,便道:“警察那边如果有郑叔叔消息会告诉你,那你就好好养伤吧,走。”
没想到这回进病房,倒是看见郑硕。他显然也是刚来,身上羽绒都没有脱。
邵玉琳正跟他说话:“你问怎回事,也想知道你爸到底在想什,现在又去哪!点消息都没有……”
看见童隽进门,她声音就停下。
郑硕显然没想到还能碰见童隽,又惊又喜地站起身来,脱口道:“隽隽,你也来。”
其实从童隽穿到这本书里直到跟郑硕彻底掰之前,两人就见过毕业典礼之后那面,剩下都是隔空battle。
邵玉琳甚至已经想,等郑安秋消息出来之后,她就出国重新开始,只凭着个拖字,根本就把这些讨工资人放在还款计划之外。
但实际上就像童隽所说,工厂她投资很大,有资格分
直到这个时候,邵玉琳才问句:“下面那些人走吗?”
童隽道:“没呢。”
邵玉琳恨恨地道:“阴魂不散。”
童隽没忍住,说道:“妈,多说句,郑叔叔自己欠下那些债务不好说,但是厂子你也有投资,无论盈利还是欠款,都应该属于你们夫妻共同财产,人家薪水早晚也是应该给。”
邵玉琳本来就心情极差,听到这话更不耐烦:“给,他在外面弄那多笔烂账,人又不知道去哪,在知道他死活之前,工厂连转让手续都办不,拿什给?”
满打满算这是第二次见,这个人对他来说早就淡只剩下影子。
童隽对他点点头,表情淡淡。
郑安秋眼中惊喜褪去,有点尴尬地干笑声,说道:“正好你来看邵阿姨,那你们先聊吧,出去抽根烟。”
原拓也没跟着进来,病房里只剩下童隽和邵玉琳。
童隽这次来,其实主要是想旁敲侧击地跟邵玉琳谈谈郑安秋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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