依稀间仿佛做个梦,梦中他又回到小时候,自己来到玄天楼之前那段日子。
夏
出纪家,两人舍下随从,先步御剑而行,急急赶回玄天楼分舵。
何湛扬已经见过叶怀遥,管宛琼却是之前有任务在身,落后步,直接从玄天楼赶到纪家。但听说师兄回来,真人还没来得及见过面。
她御剑飞在半空中时候犹自惴惴,拽着何湛扬问道:“何师兄,你说叶师兄真回来吗?你当真见着、摸着?不是在做梦罢?”
何湛扬道:“丫头,你这话路上都得问过七八十遍!袖子都被你拽掉块。若是还不信,会亲眼见到,你自己上去好好摸摸看看,不比在这折磨强多?”
管宛琼这回难得没有踹他,从储物袋里拿出来把扇子,搁在手中摩挲,出神道:“把师兄浮虹剑也拿出来,等见到他,就将剑还回去。这多年不见,浮虹肯定也想念主人。”
神情中看到愤恨和无能为力神色,直起腰来,回头道:“师兄,咱们也该回去吧。”
何湛扬觉得出口气,心情愉悦,笑呵呵地起身,冲着纪家主拱拱手,说道:“今日冒昧来此,多有叨扰,总之误会说开就好。那们就告辞。”
他这会倒是又高兴,反正好话坏话都被玄天楼说个遍,所表达意思不外就是,“们虽然被纪蓝英得罪,但不会迁怒纪家,纪家和纪蓝英是两回事”。
纪家主在位多年,自然也是人老成精人物,闻弦歌而知雅意,起身相送:“何司主说哪里话来?此事皆是因治家不严而起,稍后便将纪蓝英及其生母弟妹迁出族谱,给玄天楼个交代。”
纪蓝英被管宛琼番冷嘲热讽,只觉羞愤欲死,原本连头都抬不起来,猛然听见这话,他才倏地瞪大眼睛,直直向着几人望去。
这把扇子就是叶怀遥佩“浮虹”化体,当年大战过后被玄天楼弟子们在碎石下找到,却不见主人。此时听到管宛琼说要将它还给叶怀遥,浮虹似乎也心有所待,微微颤动。
何湛扬“啊”声,顿足道:“你真狡猾!这剑怎在你这?出门时候找好半天都没有!交出来,明明是要拿去还给师兄,先想!”
管宛琼脚下用力,剑身飘躲开他,不屑道:“师兄魂灯刚亮时候就把剑拿走藏进房里,你自己傻还怨别人,不给!”
何湛扬不依不饶,伸手再抢,反倒被管宛琼用剑鞘抽下,两人打打闹闹地往玄天楼分舵去。
对于修行之人来说,饮食睡眠都非必须所为之事,但叶怀遥这回几番损耗极大,又刚刚由燕沉疏通经脉,疲惫之下躺在床上,竟然还真久违场好睡。
从个旁支弟子步步谋划,最终得以搬入本家居住,并被写上族谱,中间花费他多少精力谋算,现在竟然朝之间,尽数化为乌有!
谁能帮他?
纪蓝英心中瞬间闪过很多名字,但想起元献之前对待他态度,他又不由心中惶惶,陡然生出种被命运抛弃恐慌来。
没有人帮扶,他寸步难行,根本不知道要怎办。
何湛扬和管宛琼却觉得神清气爽,若是能让他们得知纪蓝英这番心里活动,只怕能高兴地跳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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