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萧没动,想到刚才丁宣想看他又不敢好好看模样,他心里还闹着,数着半拉耳朵听丁宣在干嘛。
丁宣也没干嘛,他天天在家
“盖被子捂捂汗就好。”老妈嘴上数落着,手上点没耽误,去给连萧收拾床,“妈给煮个鸡蛋面。”
连萧坐着时候没觉得困,往被窝里躺——也可能是知道自己发烧难免带上心理作用,晕劲儿还真上来。
刚晚上七点来钟,新闻联播都没放完,他闭眼听着门缝外漏进来电视声,脑子里轻飘飘,想着刚才被他又凶又掐,还傻愣愣丁宣。
连萧有些烦躁地翻个身。
他发现比起丁宣发起疯来又喊又叫,他现在越来越遭不住反而是丁宣犯傻时候。
这天又是吹风出汗又是淋雨,那天晚上吃完晚饭,连萧就烧起来。
连萧打从会在地上爬开始就被老妈收拾得皮糙肉厚,上回生病是什时候他自己都忘。更何况老妈养小孩标准里,感冒基本等于不是病。
所以连萧开始也没觉得自己哪难受,就是觉得今天饭不香,扒拉两口就饱,吃不下去。
“脸怎胀得跟猴腚样,你热?”还是老爸去抽饭后烟时候从连萧旁边过去,往他脸上弹下,摸着不对劲,喊老妈给他拿体温计。
“没有,给丁宣量量。”连萧懒得动,老妈扯起他胳膊直接往胳肢窝里捅,他“哎”声懒洋洋地夹上。
什都不知道吗?”
他有病,他跟正常人不样。
“说话啊!”连萧到儿没忍住,捏着丁宣嘴拧把。
窗外天色已经被涮得很暗,雨声没有丝毫减缓趋势,仍然“哗哗”地涮在天地间,窗户上,耳朵里。
随着声闷雷响起,丁宣突然很剧烈地哆嗦下,像发癔症,缩着脖子直往后贴,侧开脸躲着连萧,眼珠跟发红嘴角起混乱地颤动,喉咙里渗出呜呜噜噜怪动静。
丁宣傻他就难受,还是那种说不上来难受,像恨铁不成钢,偏偏这恨铁里还带着让人心烦自责。
老吓唬丁宣干嘛呢。
他能知道什。
闭着眼正晕着,房门传来轻轻“吱呀”声,有人推门进来。
这小动静,他不用回头都知道是丁宣。
“宣宣没事。嘴上怎红块,吃饭烫着?”老妈捧着丁宣脸跟他碰碰脑门,丁宣歪着肩膀往旁边躲,眼角瞟瞟地偷看连萧,用手指头抠桌子。
连萧没接话,有点心虚,也不想搭理丁宣,感觉没劲,整个人拉拉着脸赖在椅子里看电视。
等几分钟,老妈把温度计拿出来看,37度5.
“没事,低烧。”她甩甩水银把温度计收起来,“淋雨淋吧,该,伞都能弄丢。”
连萧没说话。
这动静像个无形马达,震得连萧太阳穴缩缩发晕。
尽管丁宣今天没有又喊又叫地钻桌子,他看着丁宣这样,还是觉得阵阵泄劲。
等丁宣稳定下来后,他重新压口气,抬手把自己湿淋淋外套脱下来就往人家脑袋上系。
系到半,连萧用手攥攥实在是觉得湿得厉害,干脆把里面贴身穿薄毛衣扒,包着丁宣脑袋打个结,只给他露出两只眼睛。
重新套好湿外套,他搂着丁宣往胳膊底下夹,就这不管不顾地挟着丁宣冲进雨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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