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止他，周狄妈妈也是。
连萧从没听周狄妈妈表达过她有
个去世
女儿，她很少提，少有几次说到，也都是以“
女儿以前如何如何”句式。
说这话时，她语气也很平和，就是任何个妈妈随口提到自己孩子状态。
如果不是先从周狄那里知道，连萧根本不会想到她口中女儿已经不在
。
二光有好几回看着这母子俩好奇得不行，私下里跟连萧叨咕，说感觉周狄和他妈互相都不怎
多说话，是不是看见对方就
“你干嘛去？”斑马线前等红灯时候，周狄又问连萧遍。
“看电影。”连萧盯着对面跳字牌，丁宣圈着他脖子，头发丝扫得脸痒痒，他用下巴抵抵丁宣头顶。
周狄转头看他好会儿。
“本来想看到五点半就出来，”连萧解释，“结果看忘。”
周狄没说话。
丁宣不理她，耷着眼往旁边晃晃，绕过赵晨晨找连萧。
条腿刚迈出门框，连萧就迎面托，把他从地上抱起来，然后扭头继续问周狄：“是过红绿灯往左吗？”
“带你过去。”周狄说，“在巷子里面，有点儿偏。”
“行。”连萧点点头，就这抱着丁宣去卫生所。
丁宣虽然个头小，但再小再瘦，十二岁小男孩也有这个年龄该有分量。
连萧以为是因为他来接晚，丁宣心里毛躁，又磕跤，所以六神无主似迷迷愣愣。
他这会儿也顾不上哄，先把丁宣抱去屋里处理伤口。
丁宣刚才不愿意进屋，非在外面等他。连萧把他抱在小桌子上坐着，亮堂堂灯光往下照，发现丁宣这跤磕得还是有点儿重。
除已经擦破那块皮，伤口周围小圈也有点儿冒紫，皮肤底下沁着细细瘀血。
“哎哟。”周狄妈妈心疼坏，“还是去卫生所让医生包下，宣宣是直接磕在台阶棱上，也不知道碰没碰着筋膜。”
等绿灯跳，俩人过完斑马线，他才突然又开口说：“周妙妙就这没。”
“谁是周妙妙。”连萧顺嘴问句。
问完他立马就反应过来，有些错愕地转头望着周狄。
“妹。”周狄没看他，平静地目视着前方。
除两年前被连萧逼问出来那回，周狄直没再主动提过他妹妹。
连萧平时抱他下不费事，但要托在怀里走两条街，他不怕重，别人看着都费劲。
“背着也行吧？”赵晨晨跟在后面扯下连萧。
“你回去吧。”连萧没接她话，避开丁宣膝盖把人往上托托，“天黑。”
赵晨晨张张嘴还想说什，前面带路周狄回头扫眼她，连脚都没停，扭头继续往前走。
“行。”赵晨晨知道自己再跟也只能添乱，杵在原地看着连萧他们过完马路，抿抿嘴去拦车。
“应该没事。”连萧还是往轻松安抚她，“马上带他过去。”
“这孩子怎也不知道叫疼呢？”周狄妈妈越看越难受，轻轻叹口气，在丁宣脸上摸摸。
新家卫生所不如以前在筒子楼方便，以前下楼就能到，现在还得过两条街。
周狄妈妈剪块纱布给丁宣遮在伤口上，连萧出院门看眼方位功夫，他又从桌子上出溜下来，要往外跟。
“哎，”赵晨晨站在旁边忙拦他，“别乱跑宣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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