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着急找人时他身上和心里有多燥热,现在面对着着急让他“修”小鱼丁宣,他就有多疼。
“对不起,”连萧第次体会到心疼到不会说话滋味。
“对不起。”他遍遍摸着丁宣脸,拂掉落在他头上雪花,除这沙哑三个字,别他什也说不出来。
“连萧!”丁宣根本不明白连萧在为什道歉,他继续扯着连萧手让他往碗里摸,只想让他修好自己小鱼。
雪还在下,娜娜
“他鱼死。”在连萧死死盯着小鱼说不出话片刻,娜娜终于得到完整开口机会。“妈跟他说等你来才能把鱼修好,他应该是等不及,早上自己偷偷跑出来,估计是想找你修小鱼。”
“鱼缸不知道怎还打破。”娜娜表情如既往地无奈里带着厌倦,今天还额外多些疲倦,“人家说看见他感觉不对劲,两条死鱼直在手里攥着,让他扔也不扔,只好给拿个碗……”
说到半,她木然语气缓缓放慢,迟疑地望着连萧:“你没事吧?”
连萧从小到大,直没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优点,真要自己夸话,他印象最深是小时候老妈给他评价:皮实。
不止是能跑能窜,领着二光在街上揍猫打狗皮实;也不止是挨老妈揍挨多,杵着墙挨多少鞋底都不喊疼皮实;他是从里到外皮实,连性格都皮实。
街头,丁宣姑姑女儿娜娜正朝他挥手,另只手里拽着个单薄人影,正挣扎着要朝马路这边跑。
是丁宣。
不需要看清眼睛鼻子,不需要声音确定,只要眼就够,连萧知道那就是丁宣。
这瞬间涌上心头感觉真无法用文字来形容,连萧心猛地坠下又剧烈地扯起来,他脑子里什都没有,马路汽车红绿灯全都不管,拔腿就朝对面跑。
“在路口警卫亭……”娜娜牵着丁宣迎到路边,还没来及解释,连萧已经从她手里把将丁宣拽过去,死死勒进怀里。
在丁宣来到家里之前,连萧印象里自己基本就没哭过。丁宣来以后,好几回被他折腾得又气又心疼,也只是捱不住酸酸鼻腔。
唯回忍不住真正哭出来,是送走丁宣后半夜醒来那晚。
而此刻他被娜娜问完抬起头,猩红发狠眼圈却直接将娜娜吓得没敢继续说话。
连萧有无数个问题想问,他想问娜娜和丁宣姑姑为什不及时给丁宣买小鱼换上;为什明明家里那多人,却能让丁宣捧着鱼缸自己跑出来;为什就算到现在,娜娜还能脸麻木与无所谓,毫无波动地说这些话,像是从路上捡个小孩,在说别人家事。
但他此刻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“你跑哪去?”他使劲抱着丁宣,又捉着他脸从怀里捧出来,“大冷天你瞎跑什!”
“连萧!”丁宣表现得比他还急,他很不安稳,根本不理解连萧情绪,个劲儿地从他怀里往外挣。
“他……”娜娜又想说话,这次是被丁宣打断。
“连萧,”丁宣推开连萧,小心翼翼地递出捧在怀里东西,“连萧!”
连萧低头看,丁宣端着是个小碗,碗里躺着两条死鱼,又腥又脏,湿黏鱼身上滚着不知道从哪沾上细小沙土,丁宣攥着他手,着急地让他往碗里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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