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花坛上摆
小半圈大大小小
“苹果”，连萧在旁边堆雪人，偷偷拿丁宣雪球用。
丁宣捏
会儿苹果，回来看会儿连萧堆大雪球，突然发现他摆好小雪球少个，就再攥个补上去。
过会儿回来又少个，他东看西看半天，再接着补。
连萧笑得不行，可能是雪天冷冽空气让人胸腔开阔，心情也格外舒畅，他今天看丁宣干点儿什
蠢事都特别可爱，心情特别好。
“别摆。”把雪人肚子堆好，连萧招呼丁宣过来，“跟
堆大雪人。”
小时候都没想着带丁宣堆过雪人，后来连萧越长越大，对这些就更没心思。
可他不堆是不想堆，小时候想玩什该玩什都没缺过。对丁宣而言，连萧现在想想，他童年真什都没有。
自闭症小孩会感到孤独吗？
连萧带着丁宣下楼，看他仰脸往天上看雪模样，又想起小时候丁宣看见屋檐上那排冰溜子，愣着神喊他模样。
“你世界到底是什样子。”连萧问。
二光从他这儿离开第二天下午，老妈突然过来。
那天又下场大雪，连萧做上午作业，中午吃完饭睡个午觉，睁眼看见丁宣正站在阳台往窗外看，也不知道瞅什，还挺入神，连萧都走到身后，他才慢半拍回头。
“想下去玩？”连萧从身后抱住丁宣，揉揉他肚子，块儿往外看。
他们住楼下就是小区小广场，广场上花坛被大雪盖得草都看不见根，大雪稀声，除远处偶尔走过人影，整个世界就像只剩下面前这块白花花地方。
早上雪已经停，这会儿在飘细细簌簌小盐粒，丁宣就站在这儿看，偶尔伸手接两颗。
连萧大手大脚，堆出来雪人点儿也不精致，垒出个三角堆当肚子，再团个大雪球往上接，就是个脑袋，脑袋侧边还凹块。
不过等他用小石子和树枝，把雪人眼睛鼻子、两条胳膊装好，丁宣杵在旁边还是看得有点儿愣。
“连萧。”他喊连萧声。
“嗯？”
丁宣在白花花花坛边上踩出个鞋印，收回脚转过脸看他。
连萧笑下，示意他随便去踩，自己伸手从树杈上握把雪，攥出个头上有窝窝圆球，往窝窝里扎根细枝条，给丁宣：“苹果。”
丁宣把“苹果”接过去看看，又看看连萧，脸上带出很淡笑模样，有点儿不好意思似，自言自语嘟囔：“不是。”
“哟。”连萧乐，“你还知道呢？”
丁宣拿着雪苹果绕着花坛走出圈脚印，也去攥雪球玩。
“穿衣服。”连萧陪他发会儿怔醒困，拍丁宣下，“带你下楼堆雪人。”
连萧跟丁宣起度过冬天有那个多个，但他仔细回想下，好像从来没带丁宣堆过雪人。
最开始几年连萧是嫌丁宣烦，小男孩有着奇妙自尊，觉得带个傻弟弟出去不好看，真有人笑话丁宣他又生气。
而且那会儿情况也不好带丁宣出去玩，丁宣太抗拒陌生环境，连萧自己都是个小孩，老爸老妈天天忙着加班没空看着他俩，万丁宣在外面受刺激“犯病”，老妈怕连萧弄不住他，俩人出意外。
尽管那小心，连萧现在回想起来，丁宣还是因为他受过不少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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