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妈愣
愣，连萧看她这个反应，什
都明白。
“宣宣喝水吗？”老妈还跟对小时候
丁宣
样，抿口水试试温度，喊丁宣来喝，目光落在丁宣脸上就没挪开，“是不是又瘦？你哥天天都给你吃什啊，你俩可真气死
。”
连萧给自己和丁宣也倒水，坐在沙发里慢慢喝着，打量丁宣见到老妈反应，是不是像对自己样，有隐形隔阂。
“谢谢。”丁宣接过水杯，冲老妈道个谢。
“哎哟乖宝贝，不谢不谢，跟阿姨不用客气。”老妈看着丁宣只有高兴和心疼，连萧耷耷眼睛，把杯子搁回茶几上。
跟丁宣亲近会儿，老妈情绪平定下来，把目光标到连萧脸上。
老妈远远看着他俩，眼圈“唰”下就红。
连萧预想过，以老妈脾气，等过年他带丁宣回家时，少说都得挨上三拖鞋，再挨好顿臭骂。
他都做好走到老妈面前就接个巴掌准备，结果老妈竟然什都没说，只是红着眼睛瞪瞪他，就去搂过丁宣“宝贝儿”长“宝贝儿”短。
“就住这啊？啊？”进到转租房，老妈念叨立马开闸，“你们天天怎吃饭啊？出去吃？”
“这房间都不向阳，洗衣服挂在哪啊？”
连萧嘴角直勾着，他摘掉脖子上围巾往雪人脖子上围，再看看丁宣，把他帽子也给摘，戴在雪人头上。
“好。”连萧往掌心里呼口气，活动活动手指头，把丁宣手抄进兜里捂着，很有成就感地抬抬下巴，“这就是丁宣。”
丁宣还绕着雪人在看看摸摸，听连萧这说，脸茫然地站着不动：“不是。”
“怎不是？”连萧抬抬眉毛，故意逗他，“说是就是。”
“不是。”丁宣摸摸雪人围巾和帽子，眼睛眨眨挪开又定回来，“不是。”
这是要算账。
“二光说？”连萧问。
“得亏有二光，他要不告诉，你打算在这住多久？”老妈语气锐利起来，“你这次真太不像话连萧，要搁在早几年，你看不揍死你。”
连萧对这个答案点儿也不惊讶。他这些天心里直拧着还没解开那个疙瘩，这会儿面对着老妈，也再也捱不住。
他让丁宣自己去画画，然后用尽量平稳神情望着老妈：“妈，高考那天你接真是大舅电话吗？”
“宣宣衣服都没拿，买新吗？还是穿你啊？”
“这多少钱个月啊？你租多长时间？提前走人家给退钱吗？”
老妈屋里屋外风风火火地逛圈，连萧边随口答着，边去给她找拖鞋倒水。
“行你，真跟自己家似，是你妈，倒什水倒水。”老妈跟找着理由样，瞪着眼睛拍连萧好几下。
“那你不喝。”连萧笑着把水杯放桌上，“渴再喝。”
说着不是，他往雪人头上摘，又把自己帽子拿走。
“不是就不是，你摘人帽子干嘛。”连萧快笑疯，他把帽子给丁宣重新戴好，还弹人家脑门，“小气劲儿。”
老妈就是在这时候，突然出现。
“连萧。”熟悉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，连萧下意识回头时脸上还带着笑，看见站在小路边上老妈，整个人愣愣。
“妈？”他喊声，带丁宣走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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