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曛在旁边听半天,明白来龙去脉,她问温让什时候去?温让说现在。
“哥你也……没必要这急吧,反正人都找到又不会跑,而且还在过年呢,大年三十你不在家……人家也得过年吧?”
温让没有表情看着温曛:“等不。”
他真等不。他已经等太久太久。
飞机票买不到就近航班,十二小时内动车票也全部售罄,温让花两个小时终于抢到张火车站票,当晚十二点发车,第二天早上六点到N市。
敢细想,他只要想到他和沈既拾关系,想到对方现在还什都不知道,想到当沈既拾知道他就是温良、自己是他亲哥哥、而他身边切都是假——父母是假,沈明天是假,恋人……也是假,温让就要窒息,他颤栗,发抖,难受得反胃。
这到底算什,为什终于找到温良时,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不可挽回田地,他幻想过那多种找回温良时情景,没有种是这样,不该是这样。
自己上辈子究竟造多大孽,这辈子需要这样来偿还?
温父温母并不知道温让快要崩溃内心,他们沉浸在喜痛交织情绪里,只感觉心都要碎掉,温母不停回想着与沈既拾那两次见面,眼泪不停地流,遍遍自责:“都见到那孩子,从心窝里喜欢,竟然没看出来就是儿子……这个妈算是个什妈,儿子啊,温良,都见到他,都见到他……”
温父只得迅速让自己沉稳下来,问出问题关键:“那孩子知道?”
见到程期时候对方担心不得,温让在电话里突然爆发哭声把他吓到,想好好安慰安慰这个憔悴男人,温让却不能给他时间,只说抱歉,这回真是麻烦你,等切都解决掉,定好好谢谢你们几位。
切都准备完毕,晚上临出发前温母又心疼得不行,大年夜,别人家都和和美美暖暖和和聚在起,自己儿子却要在火车上站夜前往另个城市,去找另个儿子。她给温让又下碗饺子,热气腾腾端出来,温让只吃两个就再塞不下,他连行李都没收拾,只拿装着证件简易手包出门。二老执意要去送他,怎劝也不听,火车站纷乱无章,排队检票人绕
“没有,他什都不知道。”温让垂下眼皮,睫毛抖动着,大年三十家里时间只弥漫着沉闷空气与压抑哭声,温让轻轻倒吸口气,下决心:“去找他。”
门外同时响起钥匙与门锁清脆碰撞声,温曛欢欣雀跃开门蹦进来,被眼前压抑景象吓得愣在原地,小心翼翼追着温让话尾巴问:“……找谁?”
“找你哥哥。”温母看着这个小女儿,眼泪又忍不住汹涌而出,她向呆滞温曛张开双臂,哽咽着:“你小哥哥找到……快过来让妈妈抱抱。”
温曛眨眨眼,好半天才反应过来,她缓慢地朝温母走过去,偎进母亲怀里:“哦……哦。”
温让与父母商量个下午,目前能得出最好方法就是他去找程期拿到鉴定结果,然后先去N市找沈既拾,尽量委婉温和告诉他这个情况。温母很想跟着同去,温让安抚她还是不要家子下都过去,给沈既拾点儿缓冲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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