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明舟道：“乔医生，等
下。”
乔广澜停下脚步看向他，挑眉。
杜明舟认真地问：“你刚才真
是流鼻血吗？”
不知道他为什
还要纠结这个问题，乔广澜没好气地说：“你放心，虽然你钱多，但
绝对没有跟杜爷面前碰瓷意思。”
杜明舟心高气傲，长这大只有别人捧着他份，从来没有向别人解释过什，听乔广澜误会
自己好意，眉毛微微挑，也没说别，只道：“那就好。”
但乔广澜只是耸耸肩，很平静地回答：“听你形容，也并不是很想看。”
听杜明舟这番话，乔广澜倒是稍微有点对他胆量和见识刮目相看，这人年纪轻轻身居高位，确是有两把刷子，这年头看见这种诡异事情还不会吓尿人不多。
诅咒，猫脸，爪印……他沉吟道：“你没有跟别人提过吧？”
杜明舟苦笑道：“怎跟别人提？”
他长双阴阳眼，原本就是人群中异类，从小到大看见过无数别人看不见东西，但是说出来却从来不会有人相信，反而让家人觉得他爱撒谎或是精神有问题，久而久之，杜明舟也就不说。他现在之所以能够这淡定沉稳，很大部分原因是小时候受惊吓练出来。
猫脸，满是惬意表情，大口大口地吃着鱼。
这幅场景诡异恐怖无需多言，要是换个人恐怕当场就要失态，但杜明舟生性沉稳，城府又深，在最短时间里冷静下来，很快意识到周围人面对着方济河根本就没有露出异样之色。
那就说明只有他才能看见这个场景，方济河是招惹什不干净东西？
杜明舟无端想到那只猫，他稳稳心神，像平常样对方济河说：“姑姑在和你说话。”
方济河抬头冲他笑下：“今天鱼做很好吃。”
不过能表现出淡定，并不意味着就不寂寞，杜明舟从来没想到，有生之年居然还能把自己感受和人分享，还能有个人认真地听自己说话，而不是露出嘲笑或者惊讶表情。
乔广澜道：“行，知道。方济河暂时不会有问题，但这件事之前具体发生什，还得听听他醒过来之后怎说，杜先生不必担心。这里是重症监护室，目前不允许探视，你还是先请回吧。”
杜明舟笑：“麻烦乔医生。你事情不会说出去。”
乔广澜扬唇角：“杜先生随意。你就是说出去也没关系，不在乎。”
说完之后，乔广澜随手带上门，转身就打算走。
他笑时候，露出尖尖牙齿，杜明舟没有害怕地回避，而是直接把目光落到猫脸上，想看个究竟。
然后在他注视下，那张猫脸竟然晃几下，又变回方济河自己容貌。
杜明舟慢慢吁口气，道：“觉得不对，可又觉得是自己出现幻觉，就把家里串辟邪佛珠放到他房间里，没想到第二天他还是出事。”
他顿顿，又忍不住补充句：“你见过只猫笑容吗？当时它嘴咧很大，连牙龈都要露出来，看起来非常非常诡异。”
他边说边观察乔广澜表情，毕竟这件事太诡异太离谱，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相信自己，还是会像小时候听到他说话那些大人样，说他是无稽之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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