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广澜把纸巾揉成
肩膀上传来剧痛,方苧苧这才从失控情绪中回过神来,甩下头,自乔广澜那里收回目光,转向杜明舟:“胆子真大。明舟哥,你怎不想想,之前可是害那多人,你就点都不怕,居然还敢碰,小心诅咒你啊。”
杜明舟淡淡道:“这辈子就没怕过什。”
乔广澜忽地叹口气:“松手吧……方小姐,是妈对你小猫做什吗?”
杜明舟犹豫下,松开手,方苧苧嘴角抽动,仿佛挑起个古怪笑容,而她眼睛却瞪很大,眼底殊无笑意:“算你聪明。”
“放学之后,想带咪咪回家,结果在哪里都找不到它。它晒太阳那片草地跟张芳办公室离不算很远,记得早上时候她看见猫,还跟聊几句天,所以就想找她打听打听,结果还没进去,就从半敞着门缝里看见方济河和另外个男,正在给猫剥皮!这辈子、这辈子都忘不那副场景。”
其实想问来着,后来那只小狗哪去呢?”
乔广澜轻描淡写地说:“死呗,狗才能活多久。”
方苧苧道:“怎死?”
乔广澜本来想说“就那死”,结果看对方眼睛眨不眨地盯着自己,似乎这个问题对她来说非常重要,顿下,道:“饿死。”
被人养狗居然还会饿死?不是养太不经心,就是家里实在太穷,杜明舟不知道乔广澜曾经过过什样日子,这好像和他所知道有些出入,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心里涌上阵剧烈疼惜。
“想冲进去,想救它,想杀那两个混蛋,结果张芳来,她从背后捂住嘴,不让出声,不让动弹。就眼睁睁看着方济河把猫肉烤熟,放进嘴里,然后又‘呸’地声吐出来,大声骂‘真他妈难吃’!”
眼泪从她瞪大眼睛里面不断涌出来,方苧苧把头侧到边,忍不住干呕声,乔广澜和杜明舟都半天没有从被她感染情绪中缓过神来,时间谁也没有说话。
过片刻,乔广澜拿起两张纸巾递给方苧苧,沉声说:“对不起。”
杜明舟直起腰来,紧盯着方苧苧,防止她有过激举动。
方苧苧闭下眼睛,推开乔广澜手,自己从桌上抽两张纸巾,擦擦脸。
当着别人面,他猝然垂下目光,手指紧。
方苧苧道:“哦,很值得难过。可是那只猫,是被人炖吃,就因为方济河跟人打赌,猜猫肉到底是不是真是酸。”
她手里筷子攥紧,在碗底猛地戳:“那只猫,从它还是个小猫崽时候就跟着,跟着从个家到另个家,没有人在乎,没有人跟玩,但有它。每天晚上抱着它起睡觉,它身上小绒毛又软又暖和。回到方家之后,爸嫌它丑,不喜欢它,有次还踹咪咪脚,白天上学去不放心,就把它领到学校,让它在草地上趴着等,它很乖,从来不乱跑。”
说到这里,方苧苧突然抬眼瞪向乔广澜,她眼睛已经红,目光中带着无比痛恨刻毒,似乎下刻就要扑过去,在这瞬间,空气中仿佛都充满杀意。
杜明舟面色陡沉,猛地扣住她肩膀:“苧苧,你干什?冷静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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