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广澜道:“纸巾。”
方济河身上正好带着,以为他要擦
刚刚还威武霸气大家长杜爷听这句话之后,居然哆嗦下,立刻转过头来,陪着笑脸道:“阿澜,不是那个意思……”
他这幅德性,让旁边方苧苧和方济河都忍不住移开目光,不忍多看。
乔广澜道:“得,不跟你开玩笑,人命要紧。方小姐,你过来。”
同样是命令口吻,杜明舟说出来带着不容置疑威严,到乔广澜这里就显得吊儿郎当,总像是在调戏谁。方苧苧解他为人,倒是没有多想,犹豫下,还是走过去。
乔广澜坐在椅子上没起身,把方苧苧手拉过来,端详着她掌纹。见到两人双手交握,杜明舟微微蹙下眉,明知道没什,还是觉得画面刺眼,默默转开目光。
杜明舟从不到二十岁开始就已经是家里精神支柱,心理素质早已经锻炼出来。
这时候,他电话铃声响起,杜明舟接起来说几句之后很快挂断,思索片刻,冲在场人说:“好,已经打电话请几位私人医生和风水师去家里,现在估计也快到,你们都跟回去。方苧苧,跟走,先让他们给你看看,你情况未必就没有办法。”
见方苧苧迟疑,杜明舟又加重语气:“即使你觉得自己犯错误要承担责任,也不是用这种方式,请人时间不多,不要让他们久等。”
其实按说乔广澜倒是把医生和风水师这两个职业都占全,但杜明舟方面惦记着他身体状况,不想让他费神,另方面也是觉得乔广澜就在旁边听着,如果有办法定早就开口,所以也就没有问他。
那枚板指从刚才开始直在乔广澜手里,戾气被他暂时压制住,方苧苧受到影响理智渐渐回归,回想之前种种,就好像做场噩梦。
乔广澜对着方苧苧掌纹观察片刻,略加思索,在衣兜里扒拉出把手术刀,说:“忍着点。”
方苧苧点点头,乔广澜修长手指轻扣刀背,低声道:“奉告敬上,今以意形门弟子乔广澜之名,愿酬中孚,明夷家人,蹇解损益。”
他胸前玉简激烈地颤动起来,被乔广澜回手张黄符封住,接着,他不再迟疑,刀锋划下,像做整容手术那样,硬是将方苧苧手上几道掌纹改变形状。
鲜血顺着掌心滴滴答答地流下来,奇怪是,方苧苧竟然丝毫没有感觉到疼痛,反倒在刀刃入肉时候,觉得掌心处似乎有股生机正在涌动。
乔广澜动作非常缓慢,似乎在受着股无形力量压制,划完几刀之后,他额角上已经布满冷汗。
她呐呐地道道:“不用,……”
杜明舟打断她,只说两个字:“快点。”
方苧苧说不出话来,她直以为自己卑微、孤单、无人关怀,可是没想到到这地步,杜明舟竟然没有放弃自己。他就像是名守护者,用肩膀扛起个家族。
几个人中间,只有乔广澜画风格外清奇,他始终没有站起来,靠在旁边听他们说话,脸懒散。
直到现在所有人都不说,乔广澜才屈指扣下桌子,脸上带着笑:“哎,说杜爷,所谓同行是冤家,你当面,请堆冤家去你那里,这是不是有点过分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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