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解读中,有几个蚀文曾反复出现,而且每次出现时,气息走动都是不断重复。
按照这个来看,似乎只要观想默读这几个特定蚀文
张贞看张衍动作几眼后就不敢再看,他心中突然想到这或是张衍搅乱自己心神策略?遂决定不再关注,静下心里做几个调息后,他按照广源派筹算法板眼推算起来。
此刻张衍也无暇理会这边,只是写下第句字后,他体内气机就莫名动,接着向他四肢百骸游走过去,这种体会很是奇妙,仿佛自己已与上天合二为,体内映照出星轨运转,大千变化,不由神色凝,加倍小心起来。
只是没过多久,他对星碑敬畏之心却大减,从原本战战兢兢心理状态中解脱出来,心中泛起股“不过如此”感觉。
这倒不是张衍狂妄自大,而是这番推演下来,他已然窥到其中某些奥妙。
推演星碑时,气机会跟随着你解读蚀文章句起运转变化,内气动,自己想左右那是万分艰难,可这里却有个难关,那就是假如你前步气息已然行走完毕,而相对应下步却没能及时推解而出,那气机就会茫然失序,陷入紊乱。
张衍言辞中不留余地,沈静岳下文也说不出口,不过他却并不恼怒,淡淡笑,道:“张师弟,好自为之吧。”
他转身下台,未过多久,身材圆胖张贞慢悠悠走上土台,不过他原本就不善言辞,中规中矩施礼后,他与张衍各自分宾主落座。
张贞往第块星碑看去,第块星碑分为九段三章,上万余字,他前次曾在法会上暗暗看过几眼。
现在再看,却发现那如蚁虫攀附字迹只是瞄几眼,心头就升起阵呕吐烦闷之感,急忙深吸几口气,努力镇住心神,从袖子中取出副上好竹筹准备推演解读,无意中他瞥张衍眼,却不禁为之怔。
只见张衍此刻已经在案几上奋笔疾书,心中不免疑惑,这是在做什?
这就好比匹奔马被急驱前驰,而你则要不停为它铺路搭桥,并且自己还不能随意停下。
这对蚀文造诣不高人来说可谓凶险万分,只是对解读蚀文速度足够快人来说就不算什。
偏偏这正是张衍长项,而且有残玉在,他几乎没有失算可能不说,推演时间更是常人十倍有余,偶有难关也是跃而过,毫无滞涩。
在这种情形下,他尽可放开胸怀,体会气机运转带来神妙感觉,随着他渐渐熟悉这些气息行走规律,他也慢慢有自己体悟。
都说星碑所刻与时辰星轨对应,可他看来却不是如此。
不但他不解,坐在台下包括沈静岳在内诸派弟子也俱都不解,不知道这张衍弄什玄虚?
要说张衍已经开始解读蚀文,众人都是不信,竹筹不用不说,还下笔如此之快,这不像是在推演蚀文,而像是在誊抄文章。
其实张衍推演星碑,此时与誊抄文章相比也差不多少。
今次他人约战广源派,表面上轻松自若,仿佛切尽在掌握,可实际上哪里会有半丝放松?几乎是上来就尽出全力,把意识沉入残玉分身中,以极快速度疯狂推演着。
残玉中才刚刚有所得,内容便立刻从他笔下流淌而出,所以在外人看来,张衍此举简直不可思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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