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开到半路时,江初开个导航。
江连天跟覃舒曼二婚后又买套房子,江初也只去过次,隔小两年,有点儿记不住路。
进小区他又给江连天打个电话,问清楚具体几栋楼,停车跟覃最块儿上楼时,江初不由地有点儿感慨,四个人卡着时间聚到块儿过生日,谁跟谁都不像家子。
他看眼覃最,今天寿星估计比他更感慨。
“走吧,高兴点儿。”江初抬胳膊揽上他肩,想着这两个月连着见江连天两次,最近也该去他亲妈那儿看看。
覃最望过来。
“上回去医院看你身份证上好像是9月13。”江初说。
覃最没反驳,没反驳就是对。
好像每次聊到生日事儿覃最都副格外不想说话模样,上回问到底是哪年也没问出个结果来。
这些现在也不重要,江初还在琢磨着给覃最送点儿什,掏出烟盒敲根烟出来叼着。
“啊。”江初搓搓后脑勺又站起来,晃去卫生间刷牙。
洗漱完坐下吃饭,俩人相安无事,昨晚嘴角那磕碰谁都没提。
江初是没太觉得有什,毕竟就是个意外,以前上学时候男生之间闹得多疯都有,要别扭也就覃最这个不能招不能碰敏感青春期会别扭。
不过他喝着粥观察覃最几眼,好像也没什反应。
估计是从来他这儿会打鸡会儿打架,脸皮也被同步练出来。
江初摁下冲水键,从旁边盥洗台上就着龙头捞点儿水漱漱口,挺尴尬地对覃最解释:“不好意思,不是冲你。”
覃最黑着脸看他会儿,转身出去。
江初听见他开灯,又去倒杯水,“铛”声磕在餐桌上。
等他洗漱完从卫生间出去,覃最房门关着,已经回房,周腾在他门前趴着。
“你现在就跟他亲,是吧。”他冲周腾用气音说。
覃最果然练出抗敏体质,被江初动手动脚也没那些反应,跟江初对视眼,什也没说。
从电梯出来,楼道里股炖排骨香气。
这回出来迎门是覃舒曼,江连天声音从厨房传过来,喊着
昨儿他通拍门给人撸管儿都打断,要不真送个飞机杯?
他胡思乱想着要把盒子扔进车斗,覃最抬手截,也咬出来根。
“过啊。”江初瞄着后视镜打方向盘,“今儿还没喝呢,高二小最哥。”
覃最听着这称呼顿顿,从自己兜里摸出个火机点上,顺便举到江初这边。
江初偏偏头,就着覃最手点上烟,眯缝着眼摁下半截车窗。
覃舒曼这次见覃最,没定在酒店,大概十点半时候江连天给江初打电话,让他们去家里吃。
覃最看不出个喜怒,如既往无所谓里带点儿不耐烦,跟着江初上车去给自己过生日。
“之前没去过吧,”江初开着车问,“她新家。”
“嗯。”覃最应声。
“你生日是13号?”江初看他眼。
周腾甩甩尾巴,懒得搭理他。
第二天早上,江初是被香醒。
覃最炖锅米粥,买油条和茶叶蛋,已经坐那儿吃上。
“怎不叫。”江初打个呵欠晃出来,松松垮垮地瘫坐在对面椅子上。
他想伸手拽粥碗,覃最用筷子挡住他手,咬着半根油条冷漠地说:“刷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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