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大奔撩个贱心情好多,江初给他扔个表情包,顺手又点开朋友圈划拉下。
滑到覃二声最头像时他都没反应过来,拉下去半截才又返回去,仔细看眼名字,是覃最没错。
他点进去,这小子朋友圈终于有内容。
虽然发得也不是什特别玩意儿,个小酒瓶eoji。
拽过来他才看见微信上有两条新消息。
陈林果点四十发来,不知道发什,又给撤回。
江初没管,去点开大奔头像,给他发句“操”。
大奔:怎?礼物不满意啊?
江初:你怎醒着
“说不嫌弃你,那多废话。”江初不耐烦地又拎瓶酒塞进覃最手里,“自己开。”
覃最勾着嘴角笑笑,咬开瓶盖,跟江初碰碰。
平时江初喝酒都是挨床就着,结果今天失灵。
夜里两点多他还在床上心烦,脑子里不受控地回放覃最说那些话时表情,语气,和眼神。
他跟要去演戏样,挨个儿把自己代入覃舒曼和覃最角度,越代入越觉得这压根儿就他妈无解。
“不想当那个‘罪’,也不喜欢她给取名字。”覃最看着电视接着说,“她突然说给过生日,以为是她想试着接受意思,但是看那个蛋糕,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接受。”
覃最声音到此为止,客厅里只剩下电影嘈杂背景音,和又瓶啤酒被起开清脆动静。
江初皱着眉盯着覃最侧脸,电视光影打在他刚刚成年青春面孔上,很酷,好看,帅,却让他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这信息量有点儿超出他预期,平时只在电视手机上看到剧情下子照进生活,还就在他身边,主角还跟他成“兄弟”。
如果这是新闻,江初随手滑过同时说不定还要在心里侃句,要什儿子,好不容易强*犯前夫死,孽子都已经成年,有手有脚还要追过来接着吸血?真当自己妈是圣母玛利亚呢?
大奔:起来撒尿,你什事
大奔:快,特好奇咱弟弟收着礼物反应
江初:明儿见面说
大奔:艹
大奔:你丫就是垃圾
覃舒曼“认命”过几年,覃最来找她,她逼着自己给覃最过生日,肯定也是直挣扎着在劝自己,孩子是无辜。
但开始谁想要这孩子?人都要离婚,是覃最他爸造孽。
覃最就更别提,天生就是个无辜与“罪”合成物。
还被他酒鬼爹带成个酒桶,又会做饭又会做家务,天不吭不声,也不知道怎跟小狗似就这养大。
“哎!”江初烦得翻个身,又把床头柜上充电手机拽过来。
但是看着眼前覃最,他时间无法评价任何人对错,只能暗自“操”声,在心里骂句覃最亲爹真他妈是个畜牲。
偏偏这畜牲已经死,留下覃舒曼和覃最母子之间,整整小二十年无法靠“母爱”化解僵局。
“改得好!”憋半天,江初只能憋出这句,声儿还不小,差点儿给覃最听愣。
他过去拍拍覃最肩,在他身边坐下,心里郁闷得发烦,到底还是抽出覃最手里啤酒瓶灌口。
“喝过。”覃最看着江初,目光从他被啤酒浸润嘴唇,移到他眼睛,直视着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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