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不用下车,”到进站口,江初从车上下来,摁着覃最肩膀坚持没再让他跟着,“让师傅直接给你拉回去。”
覃最也没再坚持,攥下江初手提醒他:“别忘你答应事儿,哥。”
“啊。”江初笑笑,心想说不定你自己在学校过着过着就给忘。
临分别口,他对覃最不舍得有点儿格外汹涌意思。
在覃最脸上搓好几下,又捏捏他耳朵,司机都快不耐烦,才把车门给扣上。
覃最没再接话。
从大桥回到酒店,直到睡前,他俩都没再说太多话。
睡下午代价就是晚上到两点都不觉得困。
江初闭着眼酝酿半个钟,无奈地翻翻身去看覃最。
覃最也没睡,应该是在跟谁聊天,背对着他直在打字。
江连天个五十大几三高人群,再把他给吓撅过去。
江初连在心里跟自己掰扯这个问题都没掰成功过,本能地抗拒这个想法。
他在这些混乱问题里,对自己唯自知之明就是,他对覃最底线太低。
覃最冲他耍什混他都只会包容。
这下去绝对不行。拉开距离应该是最好,也是最适用于他和覃最方法。
。
覃最越来越疯,他能疯,他二十出头,就是最放肆最无所顾忌阶段。
江初不行。
况且本来覃最也就没什顾忌。
江初以前还担心过覃舒曼能不能接受覃最性取向,现在往回看,完全就是他多虑。
回去路上,高夏给覃最打个电话:“你哥走?”
“嗯。”覃最应声。
“姥姥他们也刚走。”高夏叹口气,又像是觉得终于解放,又有些舍不得,“你们几号军训啊,这两天没什事儿,去找你逛逛?”
“
江初有点儿想跟再交代点儿有没,忍忍还是没开口。
几乎到后半夜,他终于有困意要睡过去,才感觉覃最也把手机扣在床头柜上,轻轻搂过来贴着他背。
江初回去车次是下午两点半,从医学院过去有段距离。
算上检票进站时间,吃午饭他也没再多耽误,直接打个车过去。
覃最要送他,江初本来不让,嫌来回耽误时间,也没必要,但是拗不过。
距离拉开,接触少,覃最慢慢也就清醒。
“确实有点儿近。”江初没回答“想不想”问题,转开视线继续望向江面,“九月这就要过去半,之前梁小佳大刚去上学时候是不是就没回?”
覃最盯着他。
“你不是还想星期回家趟?”他也跳过梁小佳这个问题。
“那你还能真星期趟啊。”江初笑笑,“在二十七中住校那阵儿都没星期回趟,既然是上大学,还是得以学校为主。而且刚开学,先跟人打成片再说,多认识点儿……合适朋友。”
覃舒曼对覃最态度似乎就停留在“给钱”这个阶段,只要覃最别影响她生活,随便覃最是好好学还是不好好学,考这个专业还是那个专业,都是覃最自己事儿。
覃最也压根儿不会把她当成需要考虑因素。
但是江初不样。
江初想象不到自己跟老妈说,他可能更喜欢……男,要怎开口,老妈又会有什反应。
更想象不到怎去跟江连天说你俩儿子搞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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