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白说啊?”康彻转转椅子冲着他,饶有兴趣地盯着覃最脖子,抬抬下巴,“换,先
覃最偏偏脑袋看他,目光从康彻鸡窝样头发扫到他鼻梁上挂着眼镜,又看向他桌上摞成叠粥碗面碗。
“你这几天在寝室就这个状态?”他没回答康彻话。
“想不到吧。”康彻笑笑,“医学院男神真实面目。”
“脸这大确实没想到。”覃最也笑笑,“没见你戴过眼镜。”
“干活时候才戴。”康彻检索串单词,鼠标“唰啦啦”地滑下去。
他睡意朦胧地接起来,覃最在电话里喊他哥,说他脖子上牙印被康彻和辅导员看见,辅导员给江连天打电话,江连天和覃舒曼正在去学校路上。
“全都说,哥,你敢告诉他们?”覃最在电话里问。
江初小腿抽,从梦里惊醒过来。
他眼都没睁彻底睁开就翻身去抓手机,看见屏幕上来自覃最未读消息,心口阵失措。
覃最:到学校哥
关上房门,江初肩膀泄,松口气。
他其实没打算睡多久,毕竟不在自己家,睡也睡不踏实。
结果往床上歪,他闭上眼就开始做梦。
梦得很乱,几乎全都是覃最。
从覃最在车站接到他开始,全都是他们这几天相处过程。
打呵欠打出眼眶酸水,没跟她对眼。
“真逗,跟个学生块儿玩能玩那野。”老妈“啧”声。
“外套脱吧,在家里还穿着不难受啊。”老妈又说。
江初顿顿,又搓搓鼻子:“有点儿冷,不脱。”
“感冒?”老妈接杯水过来,摸摸他脑门儿。
“在做什?”覃最把目光定在他电脑屏幕里成页文献上。
“查资料,其实就是打杂。”康彻剪切段贴在记事本里,在旁边打上行备注,然后摘下眼镜朝桌上扔,叼着烟搓搓眼角,“你回头跟个科研就明白。”
“大做科研?”覃最抬抬眉毛。
“理论上已经大二,学弟。”康彻掀开眼皮笑着看他眼,“大就去找老师跟项目也不少,毕竟是拔尖儿医学院,永远不缺背后使劲儿人。”
“说说。”覃最来兴趣。
覃最:学校食堂今天只有绿豆粥
覃最:你别忘吃饭
最后是张绿豆粥照片。
江初浑身软,松开手机直挺挺地倒回枕头上。
“还没回你?”康彻窝在椅子里咬着烟敲电脑,只脚踩在椅沿上,头也没转地问句。
不过顺序全被打乱,上秒他们还在车站说话,下秒就叠在酒店沙发上。
或者在覃最寝室。
或者在人来人往大街。
段段毫无规律闪回,中间还时不时夹杂着房间门外老妈和方周隐约说话声。
梦里最后个片段就是现在,他睡在老妈和方周家里,被覃最电话惊醒。
“没有,车上冷气大,睡觉睡得头疼。”江初说。
老妈看他会儿,没再问别,转身该忙什忙什:“你去睡会儿吧,吃饭喊你。”
江初本来想说不用,张张嘴,他站起来去侧卧。
“那眯会儿。”他扶着门把回头又冲方周打个招呼,“叔你要帮忙就喊。”
“去睡吧,做饭还用不着你。”方周举着截莴笋朝他摆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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