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在她这样老辈观念里,却压根儿就没有“同性恋”这种概念。
或者也有,但她从来没想过,也根本想不到,有天会把这个词儿往她儿子身上安。
明知道江初是去找覃最,她第反应也只是猜测江初是没憋住找朵“野花”胡搞,还带个牙印,脸心虚地跑回来。
那江
江初抬眼看着他,没表情也没说话。
“你妈呢,挺有意思,管天管地,就是个强势人,”方周又笑,收回目光继续弄他汤,“但是她又觉得你毕竟也这大,男女有别吧,有些话她当妈也不好说。”
“她觉得要你就好好谈个女朋友,真不想现在谈,也别随便跟谁瞎玩儿,”方周用那种“是男人,懂你”眼神看他,“为什总说那些是野花野花呢……就是因为干不干净不好说,明白?”
江初明白。
他脖子上牙印老妈早就看见,但是老妈以为他是跟人约炮,或者找小姐。
“这两年是不是都没谈女朋友啊。”跟江初闲聊几句,他话题转。
“没。”江初掐片黄叶扔碗里,又给捏出来扔进垃圾桶,“这方面没什心思。”
“你妈没事儿就念叨,你也不嫌磨耳朵。”方周轻声说。
江初笑笑。
“不谈也不耽误,你们这代都崇尚晚结婚,同事家姑娘三十二,天忙得风风火火,人也不缺追求者。”方周继续说,“主要还是自己到这儿,江初心里已经有数,肯定是老妈自己说腻,让方周在中间递话。
说说你脖子上那个性感牙圈儿。”
江初摸摸脖子,打开前摄像别着脑袋看会儿。
其实没他想象得那显眼,毕竟覃最也没给他咬掉块肉,基本上已经看不出什痕迹。
就是有点儿发青。
而且他心里有鬼,越看越觉得自己眼上卡个八倍镜。
“哎,你俩真是……”江初都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尴尬,整个人说不来无奈,又不可避免地松口气。
“这不是那什,”他索性大大方方搓下脖子,想想老妈把覃最当成小姐,他还是忍不住想笑,“你就让她把心揣肚子里吧。”
“想着你也不像那种爱胡来孩子。”方周立马也配合着笑下,“你妈她就你个儿子,天看你有点儿风吹草动就爱神叨。”
江初没再接这话茬。
真是什都瞒不住老妈眼睛。
“是您嫌磨耳朵吧。”他笑着问方周。
方周弯弯眼睛,故意有些夸张地抿抿嘴,示意老妈可能在门外偷听。
“不谈是有不谈自在,不过精神头实打实在这儿,有时候难免容易有点儿想法。”方周掀开砂锅盖子撇撇沫儿,声音压低。
江初摘芹菜叶儿手顿顿。
“还是得注意。”方周朝自己脖子上指指,看眼江初。
给覃最回完消息,他还是把外套穿上才从房间出去。
桌上已经摆几盘菜,方周在厨房煲汤,他看圈没看见老妈,竖竖耳朵才听见她在书房打电话。
“醒?”方周听见江初进厨房动静,扭头看他眼,“怎不多睡会儿。”
“没那困,回回神就够用。”江初笑笑,洗洗手给他帮忙。
方周这会儿没跟他客气,递给他把芹菜让他摘叶子,等会儿做个蒸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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