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之间好像较着股突如其来劲儿,路程半谁都没说话。
“你这两天怎回事儿?”直到被卡在个九十多秒红灯大路口前,江初才终于摁下车窗问句。
“怎?”覃最转脸看他。
“你回回有脾气就非得这样是不是覃最?”江初被他眼神盯,真有点儿恼,“你几岁到底?心里有事儿你能不能直接说话,别在那儿闷着起劲儿?”
江初这个话口开,覃最差点儿没忍住想冲他挑眉毛。
“怎?”江初最近被发烧给磋磨得也十分警惕,曲着两根手指探下覃最额头,“不舒服?”
“没有。”覃最别别脖子,“困。”
江初没说话。
餐桌上转盘正好转过来碟果盘,他顺手抄牙西瓜两口啃,扔下瓜皮擦擦手站起来:“送你。”
“不用。”覃最没想耽误江初来回跑,又皱皱眉,“打车吧,你……”
“走。”覃最有些走神,盯着江初看会儿才挪开视线。
江初也不惊讶,杜苗苗不任性就不叫杜苗苗。
“你吃?”他扫眼覃最盘子,看着也跟没怎动过筷子似。
“不饿。”覃最听着宴席四周欢声笑语,皱皱眉,突然觉得特别烦。
多在这个环境里待秒都觉得自己格格不入烦。
招来。
保安站头雾水地歪着脖子看杜苗苗哭会儿,问覃最两句,覃最说杜苗苗高考落榜。
都落榜,保安也不好拦着不让哭,只好象征性地提醒杜苗苗要哭好好坐着哭,别蹲在上面踩着椅子,哭完别人还坐不坐。
哭完这漫长且撕心通,杜苗苗像是累,懵头懵脑地坐在椅子上发好会儿呆。
“走吧。”最后他搓搓鼻子,压着嗓子对覃最说,“该吃饭。”
“这话是你在对说?”他盯着江初问。
“有话就说,别跟阴阳怪气。”江初皱着眉瞪回去。
“你妈跟你说什,你爸跟你说什,对他们怎办,怎解决,你怎
“别废话。”江初打断他,跟旁边宝丽打个手势,直接往外走,“趁没喝酒,赶紧。”
情绪这个东西是无法遮掩。
越亲近人越能相互影响。
前后地快步去停车场,江初拉开车门坐进去,“砰”地把门关。
覃最隔着挡风玻璃看他眼,也沉默着坐进副驾。
“车钥匙给,哥,也先回去。”他摁亮手机看时间。
大早出来,这会儿已经下午点多。
江初本来也有这个打算。
晚上还有轮他们实在朋友聚餐,下午也没空闲着,没必要让覃最跟着在这儿耗。
已经放下杯子准备掏钥匙,他又偏头看眼覃最神色,把手收回来。
杜苗苗没跟他爷爷家人坐起,和以前每次被老杜带出来玩儿样,他去跟大奔江初他们桌,挨着覃最坐。
婚礼开始时全场拉灯,只留大厅中间红毯拱门和圆形花池亮着。
除司仪说“交换戒指,亲吻新娘”时,覃最没再看见杜苗苗偷偷抬起胳膊擦眼泪。
之后他胡乱夹几筷子菜,在新郎新娘挨桌过来敬酒之前跑。
“杜苗苗呢?”江初顿饭根本吃不踏实,跟大奔他们会儿趟,这会儿刚洗洗手过来坐下,端过覃最杯子喝口饮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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