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墙角堆着些废下来轮胎铁皮,摞得老高,靠墙地方放个洗脸架,地上个大铁盆里还盛着没倒掉洗衣水,半空中拉两根晾绳,挂着住店小工们换洗衣服,后面两间屋子应该就是睡觉地儿。
东西多,不过拾掇得还算利索,空气中微微荡着洗衣粉味道,跟
江尧特别想说你个磕巴说话就不要大喘气。
既然睡就好好睡,江尧没打算让三磕巴去喊宋琪,他犹豫下是直接把车开走,还是扔在这儿回头再来趟,就听见三磕巴继续说:“宋哥今天不,不舒服。”
江尧“嗯?”声,看着他。
三磕巴拍拍自己脑门儿:“感冒,看着有点发,发烧。不然他平时都,都不,不会在厂里休息,息。”
“昨天吹风吹烧?”江尧愣愣,想起在药房门口碰上宋琪时他拎着小纸袋。
“这干净。”他往三磕巴肩膀上拍。
“大,大哥!”三磕巴看见他就笑得喜气洋洋,“你来,来?”
“来。”江尧拽开车门看看,又“砰”地扣上,宋琪这家店看着破,技术倒确实可以,车门开合动静跟原装没什区别,刮痕也处理得漂亮,看不出什来。
“昨天宋哥走,走之前交代,让给,给你赶赶工,今天就成,成!”三磕巴绕着车转圈,也跟着检查,问江尧,“怎,怎样大哥,你还,还满意?”
“挺好。”江尧点点头,往四周看圈,“你们宋哥呢?”
江尧半小时之内被人赶滚两次,在校门口拦车时候其实他自己也在想,完全没必要现在就去提车,反正他基本用不着,车扔在车库还是修车厂对他而言都样。
而且明明还残存着昨天给宋琪当“妈”时脸皮欲炸感受,本来以为短期内说什都不会再去见宋琪,个电话就给他搞破功。
是不是显得太……勤?
“去哪儿?”司机问。
江尧脱口报修车厂地址。
“吹什,什?”三磕巴问。
“吹风机。”江尧随口说,往后指指,“他就在后面躺着?”
“嗯,”三磕巴头雾水地点点头,“从那个门进,进去就是!”
“你忙吧。”江尧往后院走过去。
从三磕巴指小门拐进去是片挺小空地,宋琪修车厂也来挺多次,但都在修车间和前院打转,后院还是第次进来,江尧挺新鲜地先看圈。
“后,后面躺着呢。”三磕巴挺开心地继续擦车。
“躺?”江尧第反应还以为宋琪被人揍,“他不刚给打电话?”
“就是给你打完就,就说进去躺,躺……”三磕巴解释道。
“大白天睡什睡?”江尧皱皱眉,要睡还打电话叫人来过来折腾什劲儿?
“他说等你来,来,再,再喊他。”三磕巴认真地把后半句接完。
报得太顺嘴太快,以至于司机还看他眼。
管他妈。江尧往座椅上瘫,要不自在也该宋琪更不自在,宋琪都没觉得有什,那就该怎样怎样。
小丫头才磨磨唧唧。
三磕巴在给江尧擦车,拿着干湿两块鹿皮布,比平时吃饭擦筷子都仔细。
江尧进修车间时候他正撅着腚往车窗玻璃上哈气,从车头到车屁股锃光瓦亮,跟抛个光似,江尧差点儿没敢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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