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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天之期很快就到,曲长负动身前往京郊大营,走马上任。
清吏司主事在郢国朝为从五品职位,是负责监察军纪、人事管理文职。
曲长负身为丞相之子,太师外孙,他想要谋个官半职不是难事,但这官职由皇上亲口任命,意义就大不相同,这也是庆昌郡主当时如此
齐瞻面色阴沉,额角上还有未干冷汗,振衣喝道:“方才干什去!”
“属、属下直在楼下等待王爷,方才刚见那位公子离开,见您没有出来,属下们这才上来寻找。”
当时曲长负吩咐下人“无事勿扰”,齐瞻也就跟着说句,没想到连这都是算计。
魏王府这些侍卫陪他寻花问柳惯,自然不敢轻易打断主子好事。
方才反过来被人摆道事,齐瞻自然是打死都不会说出来,稍稍整理之后,冷哼声就要出门,却有个侍卫壮着胆子拦住他。
但那轻蔑言语和表情,让他除恼怒之外,更生出种莫名激动与战栗,齐瞻突然有种说不上来感觉。
他性好美色,风流肆意,有过很多情人,男人、女人,卑贱、尊贵,有夜之后便被抛弃,有也能维持数月新鲜宠爱。
但从没有任何个人,像曲长负这样,让他恨牙痒痒,又急不可耐地想要将对方征服,看着他低头。
美酒与香料混合气息在周围氤氲,热烈、蛊惑、令人迷醉,就像眼前男子充满挑衅眼神。
曲长负冷冷挑唇,随手用齐瞻杯中残酒泼息香炉,将杯子掷在他脚下,转身扬长而去。
起来文弱多病,竟然亦会武功。
药性开始发作,他沉着脸坐倒在椅子上,动弹不得。
齐瞻眼看对方走到面前,俯下身,那张俊俏又可恨脸向自己接近。
曲长负偏过头,附在他耳边道:“王爷,其实您相貌是很出众,可惜——”
他尾音向上挑,不知是药性还是什别原因,让齐瞻心跳漏拍。
“王爷,属下斗胆,请您从偏门离开吧。咱们马车……被人认出来。”
齐瞻怔,大步走到窗前向下看,只见刚才还生意萧条酒楼竟是人来人往,络绎不绝。
听侍卫说,是不知怎地,有人认出魏王停在门口马车,称这家酒楼口味绝佳,连向喜爱享受魏王都前来饱口福,流连忘返,因此下子吸引不少宾客。
——又是曲长负干。
行,他可真行!
在转过身那个瞬间,他脸上嘲弄与得意,都宛如退潮海水般,转眼消失无踪,余下只有近乎冷漠平静。
齐瞻还是老样子,这样高高在上与自以为是,永远用高人等姿态,企图把别人都变成他玩弄对象。
真让人厌恶。
曲长负时间好像是掐好,等到齐瞻自己冲开穴道逼出药性时候,他那帮侍卫也匆匆跑上来。
“殿下。”
曲长负直起腰,居高临下目光中带着嘲弄:
“可惜长负体弱,于养生方面也较为仔细。听说你家里有几十妻妾男宠,又喜欢寻访花街柳巷,这……”
他面露为难之色,诚恳道:“未免太脏,怕染病。”
这大概是齐瞻这辈子头次想要不顾体面地骂人祖宗。
他身体好像要燃烧起来,心里怒焰也在蒸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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