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不觉中,正在敬酒和欢笑人们纷纷围拢过来,神情各异,惊诧、然、惋惜、震怒、幸灾乐祸、鄙夷嫌恶……皆而有之。
在众人瞩目之下,曲长负则露出略带玩味表情,向林子杰问道:“
曲长负看他眼,这回衣服倒是穿齐整。
不过在这身普通土灰色号衣之下,林子杰仍旧显得唇红齿白,确实要比普通兵卒亮眼几分。
靖千江撇撇嘴,他怎也比这个小白脸好看许多吧。
当时易容念之差,怎就没易个好看点,嗐!
曹谭道:“这位曲主事定认识,就用不着过多介绍罢。”
酒过三巡,席上诸人无不尽兴,气氛也逐渐放开,便有人陆续离座交谈敬酒。
曹谭似是有些醉,借着酒意询问曲长负:“曲主事今年已经十九罢?不知定下哪家闺秀?”
曲长负道:“尚未曾定亲。”
曹谭笑道:“听你这意思,似乎连个通房男妾都没有,那不如老哥今日当个大媒,给你介绍位佳人如何?”
曲长负似笑非笑:“哦?”
你们若光是闲聊,滚边去聊成不成?挡着看曲主事!平时本来就难得多看上眼。”
台上诸人则对这些普通小兵们议论置若罔闻,曹谭斟杯酒,冲曲长负举举:
“今日是本官与曲大人共事头个重阳节,很多事也多亏曲大人从旁助力,只望日后仍可如此,同心戮力。”
曲长负哂:“这样时日,怕是也不多。”
曹谭脸色微微变。
曲长负道:“曹大人说话好生费解。你说要为做媒,却叫个兵卒出来,不知这是什意思?”
曹谭大笑道:“曲主事,年少风流不是坏事,可是人都到手,你却在这里装糊涂,未免缺几分担当啊!”
按照原本商量好规划,林子杰此时就应该委屈哭诉曲长负逼他就范种种”恶行“,要求曲长负为自己行为负责。
但他不知道是害怕还是没反应过来,竟木楞楞地站在那里没动。
曹谭只得自己把话接下去:“咱们军营之中禁止营妓、嫖娼,至于欺辱军士,更是大罪。本官念在曲主事初犯,原本不想追究,但林子杰亦是清白人家好儿郎,你做下这等事,你起码应给个交代出来罢!”
他们周围人,有知情,也有蒙在鼓里,听曹谭这样说,都感兴趣地看过来。
风流韵事从来都引人好奇,更何况男妾在本朝虽属寻常,但放到讲规矩世家大族,往往是不能在迎娶正妻之前纳入。
曹谭会这样提起,未免显得有些奇怪。
曹谭高声道:“林子杰,你过来。”
林子杰早在边候着,此时便站出来,向各位长官行礼。
曲长负却将杯中酒液饮而尽,展颜道:“长负资历尚浅,自然尚待多多历练。但想必大人升迁日子却不会太远,不是吗?”
这话说动听,虽然知道他不过客套,曹谭还是哈哈大笑:“那就借曲主事吉言!”
他也喝酒,看着曲长负,心中暗道这样个才貌俱佳美少年,偏偏生副狠辣心肠,真是可惜。
想想他会就要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,曹谭觉得有点遗憾。
要不是曲长负意想要来此立功,踩着他过失上位,自己还是很愿意心疼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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