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顿顿又说:“但有件事本王心中存疑——那刺客明明受伤,行动不便,应该跑不远。所以四处搜查不到,他会是藏在哪里呢?”
靖千江听到这里,忽道:“魏王这样说,是怀疑前来赴宴宾客们窝藏刺客?”
齐瞻其实是有这个意思,但他后面话还没说,先被靖千江直截当地点破,未免显得得罪人。
他便道:“璟王弟也太多心,只是提出自己疑问而已。具体如何,不敢定论。”
靖千江道:“那是本王误会。只是这刺客使得王府护卫死伤无数,魏王中刀,实在是个穷凶极恶之徒。又不知道为何这般凑巧,偏生赶在魏王做客时刺杀,真叫人担忧。”
他当着众人面,把握住曲长负手:“曲郎中言重,不过意外而已,本王怎舍得怪罪于你!”
“……”刚刚为他处理完伤口老太医尴尬道,“殿下……”
齐瞻也觉出手感不对,低头看,连忙把老头皱皱巴巴手放开。
曲长负不知道什时候已经让到边去,站在太医身边含笑瞧着这幕。
等着齐瞻摸完太医手,曲长负才慢吞吞地道:“看来王太医把殿下照顾很周全,那就有劳您老多费心。却不知那刺客因何袭击殿下?”
此事远在意料之外,曲长负倒还镇定:“详细说来。”
原来就在刚刚,魏王坐着轿子前来曲家赴宴,路上突然有个人冒出来刺杀他。
那刺客虽被侍卫所伤,还是成功逃跑,魏王肩头则被砍刀。
当时恰逢昌定王府马车从后面经过,便紧急将魏王就近送往相府安置,御医此刻也已经匆匆赶到。
这事发生蹊跷,曲长负便对宋绎道:“四表兄,你帮看顾下这里,去看看。”
魏王是卢延送来曲府,他刚才也在现场,闻言不由纠正道:“璟王殿下,魏王府侍卫并没有因此事丢命,伤也只有几个轻伤。”
靖千江惊诧道:“竟没人死?既然不是死人,那怎连个刺客都拦不住呢,难道是有意放纵?”
他转向齐瞻:“魏王兄,你府上侍卫可疑啊。”
齐瞻:“……”
靖千
这也是在场每个人都很关心,齐瞻斜他眼,还是说道:
“当时情况很简单,本王正坐在轿子上,走到相府之前第个拐角处,刺客便从高处跃下,撞进轿门刺杀,全称并未说话。”
“本王打他掌,他也砍本王刀,便跑。”
曲长负道:“王爷伤不是要害之处,是您及时避过,还是刺客意不在杀人?”
他未提之前,齐瞻并未注意这点,想想才说:“似乎……并不是想要本王性命。”
魏王是皇子中最受宠爱个,曲长负过去时候已经有不少人都围在那里嘘寒问暖。
靖千江昨晚就离开相府,此时已经换身他该有装扮,人模人样地站在人群最前头,目光与曲长负对,随即转开。
齐瞻坐在榻上,肩膀已经被包扎起来,上面隐隐透出血迹,可见伤不轻,不过肯定死不。
曲长负便上去请罪:“殿下赏光前来赴宴,却因此而受伤,是臣过失。请殿下恕罪。您伤势可严重吗?”
齐瞻向喜怒无常,虽然挨刀,但瞧着精神头不错,见到曲长负来看他,甚至还笑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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