卢延看昌定王眼,咬咬牙,说道:“殿下想必也能猜到等来意,臣就直言。”
“曲丞相之子曲长负,先是在陛下面前指控卢家跟曹谭勾结,倒卖军饷,又在宴席上设计陷害,手段狡诈,胆大心狠。这个人,不能留,还望殿下出手相助。”
齐徽轻轻点头,说道:“事情孤也都看见。孤也正想问问你们几位,倒卖军饷,刺杀魏王,这些事情卢家到底是做,还是没做?”
这句话下子把他们都给问住,过片刻,昌定王说道:“殿下,宦海沉浮,身不由己,谁难免使些手段……”
“是吗?”齐徽冷冷笑,“看来这是承认。既如此,曲长负所做之事,只不过是对君效忠,秉公办事,你们让孤来处置他,是在逼迫孤陷害忠良吗?”
此刻,卢延边任由丫鬟上药,边神色阴沉地说道:“这个亏绝对不能白吃。已经被他给盯上,不把曲长负彻底搞得翻不身,咱们家时候后患无穷!”
昌定王知道他脾气,bao躁,又是受前所未有挫折,警告道:“你给老实点,想想曲长负本事,千万不要再莽撞行事!”
“骊妃娘娘那边怎说?”
他回头问昌定王妃:“延儿说,当时是太子让东宫卫尉将他们送往刑部,那理应有后续安排才对。洋儿现在还在牢里关着,这事要如何处理,太子殿下便没有交代吗?”
昌定王妃委屈道:“王爷,你这是觉得妾身没有尽心吗?卢洋虽然不是亲生,但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,怎会有他意?实在是现在连娘娘都不是十分明白太子想法,只说他最近病愈之后,便都住在别院。”
第二日早,卢延并着卢旭等人便从刑部被接回王府,除个再也不能回家卢洋,当初在相府吃酒席卢家人都聚齐。
当时在宴会上,他们还是觥筹交错,春风得意,数日过后灰头土脸回来。
再细想整件事情经过,简直觉得如同不真实般。
曲长负出身是高,但是在与昌定王府这场争斗当中,他并未向曲家和宋家要求援助。
他新官上任,就敢直接对积弊已久军营出手。
这话可就是说极重,昌定王惊坐不住,连忙站起身来道:“殿下这样话,臣是万万受不起!”
他顿,因为曲长负查出来证据都是事
昌定王道:“王妃多心。”
他长叹声:“事到如今,也只能再去太子那里走上遭。”
见到太子过程还算顺利,但令昌定王感到不安是,齐徽对待他们态度完全可以称得上冷淡,更是绝口不提军饷之事。
双方周旋数句,说都是无关紧要小事,卢延在旁边听着,实在有点忍不住,喊声:“殿下。”
齐徽淡淡道:“怎?”
先是解决陈英案,进而处理曹谭,牵扯卢家。最后甚至将几位立场不同王爷都聚起来,致使卢洋获罪,王府受责。
搅得整个卢家灰头土脸,眼下竟然还拿他无可奈何。
整个王府竟然要跟这样名初出茅庐小子进行力量角逐,并且直处于劣势,这简直是……恐怖又荒唐。
他身后到底是谁?他到底想做什?
卢延回府时候鼻青脸肿,却板着脸死活不肯说是怎回事,把昌定王妃给心疼够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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