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现在能力,尚不足以跟皇帝抗衡,万哪天隆裕帝个兴起,又怀疑他造反什,拿曲长负性命来要挟,难免会将曲长负置于险地。
隆裕帝瞥他眼:“你这理由倒是新鲜,怎,怕朕为难她?”
靖千江灵机动,顺势笑道:“喜欢个人,自然会容易患得患失,处处挂心。臣今日也算受委屈,能不能像陛下讨个恩典,请您赐块免死金牌下来,让臣送他。”
隆裕帝道:“放肆,你当金牌是让你送人玩意?”
靖千江道:“那便当臣没说过罢。”
靖千江顺口道:“有啊。”
隆裕帝看他眼,靖千江道:“就个人,他说什臣都相信。人生在世,要是对什人都好,都相信,那这好就不稀罕,但也不能对谁都不好,总得有这个人。”
寻常人家父亲,由儿女陪着散步说笑,本来也是平常事。
但到皇家,像靖千江在他面前这样无拘束态度闲话家常,对于隆裕帝来说,倒真是少有体验。
他起几分兴趣,问靖千江:“是你心上人?”
在,身边人只剩下曲长负,他以为会相伴生,没想到同样落得凄凉结局。
他用尽前世来不断地告别,又费尽今生努力挽留想要留下人。
别人到皇帝面前,都是用尽心思地讨好凑趣,以便获得荣宠,靖千江可好,就是自己想着心事闷头走路,连吭都不吭声。
倒是隆裕帝走会,回头看他,问道:“方才朕那般对你,你可怨朕?”
靖千江想想,说道:“臣在军中时候,身边有几位忠心耿耿副将,在战场上是过命交情,但当军中出*细时,臣还是怀疑他们——在这个位置上,都是没法子事。所以臣不怨,而且可以理解陛下心情。”
隆裕帝冷哼声,说道:“朕可以赏你道空白诏书,让你有次机会可为人免死。自个好好留着罢。”
这听起来似乎也不错,靖千江真心实意地跪下来谢恩。
如果可以,靖千江希望曲长负辈子都用不上这道诏书,但能多重保障,总是要安心些。
靖千江直率地说:“是。”
隆裕帝道:“前阵子朕说要给太子选妃,被他推,倒是疏忽你。你也到该成亲年纪,喜欢是哪家闺秀?若是身份合适,朕可以为你赐婚。”
靖千江道:“臣喜欢不是闺秀,是……”
隆裕帝道:“为何吞吞吐吐?身份不好说?”
靖千江犹豫下:“不。他出身名门,才貌双全,原本也没什不好说,只是臣自幼在乡野中长大,性子急,爱闯祸,怕哪日连累他,引得人恨屋及乌,还是先不同陛下讲。”
隆裕帝笑声,说道:“你这孩子倒是心胸开阔,和你父亲很像。”
靖千江心想这可不是心胸开阔,只不过没把你当成真正亲人罢,犯得上跟你生气,晦气。
不过他就算再杠,还不至于傻,这句本能回嘴在心里过,并未说出来。
隆裕帝向来疼爱齐瞻,但也确实从来不想让他有争夺皇位之念,今日瞧见这个儿子另面,心中着实烦恼。
他同靖千江说笑这句,想到这里,又不免叹,说道:“连你都是这样。人在高位,这天下间岂不是再无可以信任之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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