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睛已经看不清楚东西,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实,曲萧感到曲长负手正在颤抖,于是十分心疼。
他握住曲长负手,阻止他再为自己输送内力:“、从来都没有厌憎过你…
娘回到家见爹那道伤口,心疼坏,曲萧却笑着告诉她,是自己在路上不小心摔跤,又趁宋琬不注意时候,悄悄冲着曲长负眨眼睛。
这是他们两个人之间小秘密,而那道疤也直留在曲萧胳膊上。
这是曾经跟他说过,“无论你跑到什地方,爹都能接住你”父亲。
今天,他再次冲上来。
时光仿佛首尾交叠,可曾经发生过切不堪,又如何能够忘却?
曲萧哆哆嗦嗦地抬起手来,摸摸曲长负头。
曲长负声音下子顿住。
曲萧柔声道:“早就想这样做,儿子,是爹对不起你。对不起。”
曲长负想推开他手,可是看见曲萧衣袖从手臂上滑落下来,露出个陈年疤痕,他忽然就没有力气。
时间流速仿佛正在放缓慢,周围喊杀声变得模糊而遥远,战场上风呜呜地吹着,仿佛穿透漫长悠悠时光,将几欲遗忘过去席卷而来。
口很深,几乎已经没入尾羽。
曲长负看这伤势,心里就凉半截。
他嘴唇动动,当时下意识做出来口型是个“爹”字,但是那声音终究是没有发出来。
曲长负迅速点住曲萧伤口周围穴道,对这箭伤进行些紧急处理,却似乎收效甚微。
他眼睁睁看着曲萧唇边淌出鲜血,伸出只手,用力抓住自己手臂。
故作不在意,却终究不能当成是没发生过。
曲萧也看见这道伤疤,眼中瞬间漫上层泪意。
他身体发冷,意识逐渐模糊,能够感觉到自己生命正在从体内点滴流失。
所有切都是这样混沌而不真实,曲萧目光中闪过茫然,突然想不清楚,所有事情,究竟是怎样点点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。
“儿子。”
小时候身体不好,身边人都格外谨慎,母亲总是过分溺爱,天气不好时候,不让他随意出门、跑跳。
趁母亲不在时候,父亲却经常偷偷带着他溜出去玩耍。
冬季风很冷,但是冬天里冰天雪地、银装素裹却是极为美丽,他踩着雪在冰面上奔跑,不小心被地上石头绊倒,差点摔在块冰碴上。
是父亲及时过来,用身体垫住他,他趴在父亲胸口上,见到对方胳膊上划道很大口子,衣袖被鲜血染红。
他吓得想哭,曲萧却将曲长负双手举起来,笑着说:“对,就要这样大步向前跑,才像儿子!无论你跑到什地方,爹都能接住你!”
方才被紧紧抱住余温,也犹存在肩背之上。
他只觉得股悲凉之意掺着愤恨,直向心头涌来,只教人怒不可遏。
曲长负把拽住曲萧,恨恨道:“这多年,你处心积虑地害,没把当成儿子……如今又演什父爱深沉戏码!用得着你挡箭吗?多事!”
曲萧不断咳嗽,任由曲长负呵斥,却只是抬起头来定定地凝视着他,连眼睛都不舍得眨。
曲长负道:“你若是死,有脸下去见娘吗?你敢告诉她你……你做那些事吗?你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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