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见到曲长负面前摆着架古琴,正在调试琴弦,便说道:“家主子很久以前便曾说过,曲大人心系天下,飞扬勇决,是当世难得人中之杰,令他甚为欣赏。今日见到大人如此处境,依旧淡然自若,果然无愧于这个称赞。”
曲长负道:“要称赞个人也是需要定资格,得到质子肯定,并不令人感到荣幸。”
那名使者也不生气:“大人词锋又何必如此锐利呢?咱们双方只是立场不同,并无仇怨。甚至彼此目还都是希望这个天下战祸消弭,早日太平。”
他将李裳亲笔书信拿出来,双手递给曲长负:“如果咱们双方交战,牺牲受苦还是平洲城内无辜百姓,倒不如大家各自退让步。曲大人莫要再插手此事,家主子亦会派人前往京城,关切太子殿下安危,再做后续打算,以尽量避免战事为首要,您
又过天,李裳那边派来使者,前来同曲长负谈判。
曲长负称病未见,令李吉与孟津前往接待。
那名使者没有见到他,却不肯说明自己来意,说道:“来之前,王爷已经吩咐过,这些事要同曲大人面谈,你们是做不主。在见到曲大人之前,什都不会说。”
孟津笑笑,说道:“不知道平洲城中还有什王爷,只听说梁国来质子已经将魏王杀害。他都没有亲自前来,凭什让们大人相见呢?”
他说使者哑口无言,却坚持不肯开口,也不愿意离开,双方竟然见面就僵持住。
觉得他种种行为十分古怪,闻言“哦”声,说道:“有何隐情?”
苏玄便五十,将当时李裳对自己说话都讲给曲长负听。
这件事离奇又巧合,连曲长负都听得诧异非凡,也明白为何还能有部分郢国将领被李裳拉拢过去。
这些人原先大多数都是齐瞻手下人,齐瞻死后,他们无所适从,又不好投奔以前视为仇敌太子,便被李裳借机坦诚身世,拉拢到己方阵营。
但这种关系根基显然是非常薄弱,其中大有挑拨余地。
曲长负听下人前来传话,说道:“把那名使者叫进来罢。”
“大人,万他是想刺杀您?”
曲长负道:“没有听出他来意吗?李裳心想置于死地,他使者定要验明正身,是怕利用这段时间拖延,自己已经悄悄跑。”
使者被带进来之后,看见曲长负,这才稍稍安心。但同时仍是有些怀疑他会是别人假扮。
毕竟在双方实力差距这样悬殊情况下,争取时间逃跑,才是正常选择。
苏玄见到曲长负挑挑眉梢,就知道他心里在琢磨什,说道:“李裳手里有先帝曾经赠给他母亲信物和几封亲笔书信,信物大致模样能记住,你要是想攻击他身份,可以从这方面下手。”
曲长负道:“不急,要是这样做,李裳便知道你已经背叛他,那你这个人质就失去价值。还是先把你榨干再做其他用途罢。”
苏玄:“……你榨罢。”
他顿顿又道:“李裳这个人心狠手辣,他从梁国带来手下不多,但个个都是擅长偷袭死士。估计你这样将军,他很有可能派人前来暗杀你,定要小心。”
曲长负轻描淡写地说道:“随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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