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效冷冷道:“可有不满之心?”
许凌云忙道:“臣不敢。”
李效道:“倒也颇为出奇。”
许凌云莞尔道:“其实认真想,也无甚出奇之处。成祖既被女神医指为唐家后裔,寻常人所想,俱是托庇于北疆,自己父亲生前部下。唯有边防老将,方能守住旧长官这点骨血。”
李效缓缓点头。
许凌云又道:“成祖、唐鸿俱是动同念头,唐鸿籍参军之机前往枫山,如此可省去被追杀危险;成祖则有鹰将军守卫,不惧盘查,便路朝北去。不过话说起来,能在同处碰头,唐鸿又被成祖所救,可说是冥冥中缘分。”
李效道:“不错,有理。看上也不似愚昧昏懵之人。”
李庆成点点头,道:“是,怎说?”
那兵士看李庆成半晌,见他神色不似作伪,忽然开口道:“父也是唐英照,也是唐家最小公子。……也叫唐鸿。”
李庆成:“……”
张慕:“……”
李庆成:“你是唐鸿,那又是谁?”
料身后那新招来士兵却自觉接口,所言尽数对上。
王参知问:“这位小哥又是何人?”
李庆成点头道:“他二人都是家仆。”
李庆成心内打起算盘,警觉地眯起眼,同时盘算着数件事,又听那士兵说道:“三姨太太命好,早在抄家前便死,雷霆火不吃不喝,十天后也死。”
王参知叹口气:“三姨太不是中原人,当年嫁进唐府那会,老仆还与她牵过马……”登时相对唏嘘不胜,终于确定面前来者,俱是货真价实唐府人。谈完后着人将李庆成行人带到边厢歇息,言道想清楚,再从长计议。
许凌云:“成祖虽武艺不精,却思维慎密,大虞数代论谋略,论胆识俱无人能出其右,怎会是愚昧之人?”
李效道:“孤说愚昧昏蒙,是指你。”
许凌云低下头,身体痞子般似晃晃,副孩童被大人责骂时,无所谓应对模样。
李效道:“鹰奴之职削。暂换御书房侍卫,明日起到僻院去换官服便来站着罢。”
许凌云低声道:“遵旨。”
许凌云讲到此处,嘴角微翘,带着温和笑意。
李效听到此处,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果然如此?”李效笑完,目中带着促狭之意,语气冷淡,似在逼问多于相询。
许凌云合上书册,淡淡道:“臣自己编,博君笑。”
“书上只说,成祖化名唐鸿,前往郎桓知会北疆参知政事王义宸;路救兵士,后其自言乃是唐家末子唐鸿,天意冥冥,竟有此巧合,后追随成祖身侧,承大将军唐英照遗志,成就代威名。”
这安排正中李庆成下怀,连日赶路也累得狠,当即随人前去歇下。
下人刚被遣开又被唤来,不知李庆成身份,路引着三人朝边厢去,参知府简陋不堪,无处待客,王参知更是从军贫俭,间宅邸不过两个院,六间房。
过门廊,入西院,下人指路便不理会,李庆成也乐得无人来探听,正可与张慕说说话。
是时只见张慕将东西搬来,放在院中,李庆成朝箱上坐,正要开始问那兵士话,谁料兵士却先步开口。
“你父是唐英照?你是唐家最小公子?你名唤唐鸿?”被李庆成从险阵中救回来兵士忽然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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