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唐妃暗谋后位,唐思远将军拥立殿下,想对边疆用兵;孙家早已定下太子妃联姻……”
“张慕!”方青余怒吼道:“你与共事多
许凌云也不多说,朝那席上坐,从袖中掏出史卷,搁在桌上,朝帐内望眼,李效侧躺于榻边,眯着眼。
“话说张慕路跟随成祖与唐鸿将军,待得发现方青余时,终究按捺不住……”
话说那夜张慕现身,冷不防刀当头劈下,方青余以掌迎敌,招空手入白刃功夫使出,张慕人在半空,翻转手腕,方青余再在刀背横拍记,借力跃出。
“好!”唐鸿尚是首次见这等俊功夫,忍不住大声喝彩,后脑勺冷不防被李庆成拍记。
“帮哪边你!”李庆成怒道:“鹰哥,且慢动手,听言!”
李效冷冷道:“你在教训孤?”
许凌云忙笑道:“臣不敢,臣只是想起个人说过此话。”
李效:“何人。”
许凌云:“成祖。”
李效看着许凌云,心里思考是否该把他拖出去打顿,孰料许凌云又道:“但成祖也说过,阉人们连自己子孙根都不要,又怎能指望他们忠于谁呢?”
…”
司监早已骇得魂不附体,跪在廊外,李效上前拿脚便踹,哪有半分当皇帝样子?许凌云慌忙把李效按着,拉皇帝肩膀时,脸上不禁红。
李效被许凌云碰,心头也有点不自在,随手轻挣,许凌云便顺势放,低声道:“臣斗胆,陛下请处罚臣。”
“外头成何体统?谁在喧哗?”那时宫内又传来太后声音。
李效天不怕地不怕,唯独怕娘,本以为太后走远,见这势头只怕太后又要啰嗦,深吸口气,朝跪着三名太监指指点点,转身兔子似地跑。
唐鸿讪讪不作声,张慕与方青余在院内追逐,逃者脚斜斜扫去,雪碎迷蒙,追者刀挥开冰碎,如影随形追在其身后。
方青余:“中秋那夜是姑母令带他出去不错……”
张慕横刀劈,方青余手腕撞在刀上,登时断折,闷哼声,垂手左闪右避,却不还招,大声道:“未知廷内有变……后来才知当夜孙家与唐将军派,早已设下陷阱,叔进宫与姑母密谈后,决定先下手!”
方青余闪到假山后,只闻轰声爆响,石山坍塌下来,乱石与飞雪疾射。
“陛下才是幕后主使,驾崩那夜谁也没有动手,忽然起火,本在所有人意料之外……”
李效噗声笑出来,莞尔摇头,抬脚进寝殿。
许凌云在殿外侯着,李效接过毛巾,擦脸,换过袍服,身龙纹黄衫,朝榻上坐,说:“进来,今日带书不曾?”
许凌云道:“带。”
李效道:“说罢。”
许凌云左右看看,庆和殿是虞国历朝皇帝成婚前住所,殿内只设客席,予深夜时禀奏大学士坐。
许凌云追在李效身后,心内好笑至极,绕过段路,李效方自站定,气也消。
“有何可笑?”李效又肚子火。
许凌云道:“见司监惊惶,所以好笑。”
李效冷哼道:“不过是群阉人。”
皇帝在前头走,侍卫在后头跟,许凌云随口道:“阉人身残,然对陛下也是片忠心。有道是金无足赤,人无完人,无论是君还是臣,臣以为,只要对方抱着真心,便担得起个友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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