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青余:“说……成,慕成。”说着抬起下巴,朝张慕示意。
张慕在张纸上缓缓写着什,不承认,也不否认。
“属下以为,如今大虞与匈奴交战主公大可不必担忧。”方青余续道:“若死守郎桓,不仅对他日毫无裨益,反倒困守北疆,是为不智。”
“照你说呢?”李庆成口中问道,却不与方青余对面,看着张慕纸上字。
“们应当转战枫关。”方青余说:“此战开春前必结,届时不定朝廷将割土裂疆,奉贡议和,此时陡争时意气,又有何用?”
张慕起身,李庆成见之下便知道他想出门揍人,忙喝止道:“坐下!”
张慕眉眼间充满戾气,冷冷道:“放肆。”
李庆成道:“进来。”
方青余入内,脚屈曲坐下,抱着膝盖,问:“主公打算倒腾点银两花用,是不?”
李庆成略点头:“也知道该进枫关里去,奈何出塞时不知边疆战况,现也走不得……”
李庆成终于安定下来,他有百六十两银,百名亲兵,三员将领——张慕、唐鸿、方青余,间宅子。
这点家底十分不稳定,谁也不知道北疆未来战况会如何发展,生兵不服管,唐鸿手生,无论是谁都无法独当面,唯可靠家仆张慕也只会做不会说。
李庆成分下住处,唐鸿与下人们住西厢,张慕与自己住东厢,方青余睡大屋对面柴房。
大屋内切打点完,张慕睡外间,李庆成睡内间,依旧以张屏风隔着,无事时李庆成伏案写写画画,张慕便在旁看着,像根木桩。
“做甚。”木桩忽然开口,把李庆成吓跳。
李庆成:“你怎知朝廷会议和?”
方青余哂道:“方家曾在东北沿线万里,自玉璧关至泣血泉,担任镇东将军职,代代世袭,累数代之积,遂成方势力,其中便有匈奴王阿律司助力在。”
“当年先后早薨,先帝为拉拢北疆方家,立方氏为后,便是因为这层关系。”
“边疆传出战报时,太后本与匈奴人勾结,如今先帝已死,匈奴王依足原议进犯西疆域。太后与匈奴人达成协议,拟定最后步棋,佯战后割枫关外五城,关内枫城予匈奴人。行议和之举,主公愿战,能敌朝廷纸文书?”
李庆成
方青余哂道:“该走时便走,管这许多作甚?”
李庆成眉头微蹙,方青余道:“非是臣愚钝,观如今局势,枫关是北疆最后补给线,京城运来物资在枫城中转,战地粮食紧缺,倒钱最是容易……”
李庆成道:“等等。”
“你方才,自称什?”李庆成喃喃道,双眼如置身梦中,紧盯着方青余。
室内片安静,落针可闻。
李庆成解释道:“算数,咱们带来御寒油有半车倒成银两,交予唐鸿,让他派队人,带着回西川去运粮过来。”
张慕俊脸微红,在油灯下有种难言亲切感,李庆成笑道:“怎突然问这个?”
张慕摇摇头,李庆成递过物单:“看。”
李庆成始终不向张慕刨根问底地挖自己身世,张慕反而隐约觉得有点不安,看过后,简略点头,取过张纸,拾笔润砚,仿佛在沉吟,打算写点什。
李庆成叹口气,方青余声音响起:“主公想挣钱,须得从枫城入手,不该着眼郎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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