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慕认真道:“看不透他,心里也急得很,想帮你出主意。”
李庆成哭笑不得,没办法,沉吟片刻后道:“孙岩是个怎样人?”
孙岩点头不语,片刻后开口道:“连自己士兵都管不住,身边能倚仗只有张慕,方青余,唐鸿三人。”
“唐鸿好色,方青余贪财,如今正是韬光养晦,蛰伏待机之时,终日不作为,难成大器。他心依恋张慕,也从不用手段笼络,连婢女醋也要吃,亏得张慕是个死心眼方这般听话。以后就算娶嫣儿,定会冷落她,不成。”
孙诚缓缓点头。
孙岩说:“正月十五,咱们将刺史,州尉请作席,开诚布公地谈谈。”
孙诚色变,孙岩莞尔道:“怎?”
李庆成道:“你心中有谁?”
张慕注视李庆成,并不答话。
“们走罢。”张慕说,并伸出手,认真道:“会多说话。”
李庆成把手放在他宽大手掌中,让他牵着,就像刚从葭城离开那时样,手拉着手出门去。
孙府:
都带回去罢。”
孙诚只得带着歌姬们走。
李庆成坐定思索,忽觉方才实在是失策,声色犬马,孙岩既送女人前来,应该全盘收下,扔在房里才对。然而孙岩此举其意何在?是试探,还是纯粹示好?
“多半是场试探。”李庆成自言自语喃喃道:“试探什?”
试探自己近不近女色?孙岩期待自己娶他妹妹,又送他女人,无论结果如何,都是矛盾,他若有心扶助自己,就不怕温柔乡销人志?若他表现得不近女色,孙岩会如何作想?张慕也没要……李庆成抬头时看到张慕站在厅中,忽然就全明白。
孙诚道:“万被张慕知道……”
孙岩抬手道:“不,以李庆成那性子,定以为自己颇有手段,足够笼络那二人……”
长街上,年节间汀城两街热闹非凡,马车行行停停,正合李庆成意。
“慕哥,你说孙岩上元节摆宴,要请州尉与刺史,有什意思?”
张慕摇头,李庆成不悦道:“又变木桩。”
“难担大任。”孙岩摇头道:“只有唐家那小子收?”
孙诚说:“是,为何这说?”
孙岩放下笔,唏嘘道:“这人有点小机灵,却做不成大事业,你看他自从到汀城,入府后就什也不做,光翻翻手头几本书,坐等机会上门……他手下平日都在做什?”
孙诚说:“麾下士兵玩玩,逛逛,都在东西两市带流连,用咱们给钱买东西,喝酒吃饭。”
孙岩苦笑,孙诚又道:“派去人不敢盯得太紧,张慕常在宅外巡视,宅子里还养只鹰,时时四处飞,容易被发现。”
张慕换好笔挺衣裳出来,当真是人靠衣装佛靠金装,只见身靛蓝锦绣袍贴身齐整,肩背宽阔,健腰颀朗,金线绣纹路自领口斜斜环到腰际,腰带上系着白玉璜坠子,衬得神采焕发,眉目间仍是那宠辱不惊神色,仿佛上刻赏,下刻跪,对他来说都全无干系。
孙岩在试探自己对张慕感情是主仆,抑或掺着别,怕妹子所嫁非良人。
李庆成不禁苦笑,真是辛苦孙岩,这问题就连他自己也说不清。
“很好看。”李庆成说:“都不像从前你。”
张慕说:“你也不像从前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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