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?”张慕道。
李庆成迟疑摇头。
张慕:“这就回去?”
李庆成道:“不,先得出城外走趟,咱们走后,那老家伙多半会盘查四门,看咱们从哪个方向出城,以验你去向。出城再进城,才可回去。”
张慕道:“是说得不好。”
李庆成以手指戳戳张慕背脊,张慕会意,遂勉强挤出个艰难笑容:“慕自小不会说话,世伯见笑,这次前来,有封信要交予世伯。”
张慕掏出李庆成早就写好封信,双手恭敬递过。
林州尉拆信,越看越是心惊,颤声道:“太子殿下如今还活着?”
张慕略颔首道:“太子自枫关大捷后,转入中原,为避人耳目,正在江州母舅处落脚,托前来将信交予州尉大人,待时机到,太子登高呼,十六州纷纷响应,各州出兵攻入京师,匡扶太子复位,指日可待。”
林州尉不亚于挨发霹雳,连连喘息道:“幸甚,天佑大虞。”
张慕道:“油,说不准,比聪明,没你聪明。”
李庆成说:“觉得能经营起番事业商人,目光都很长远,知道如何用今日筹码去押明天注,当觉得多半要亏本时,也舍得壁虎断尾,不会继续下注。”
张慕点头道:“是。”
李庆成沉吟不语,上元节孙家设宴,孙岩怎可能不陪来客,单只陪着自己?若到时开诚布公地把事情揭出来,明里是卖个好,帮助太子笼络地方*员,实际上却是两边都不得罪。
马车颠,李庆成回过神:“先不提那事,待会你就这说。”
李庆成莞尔道:“你说得很好,比平日好
张慕看着林州尉,林犀目中满是惊惧神色,对上时李庆成忙又在张慕背上戳戳,张慕便皮笑肉不笑地牵下嘴角。
“此事还有谁得知?”林犀问。
张慕起身道:“还有幼时旧友孙岩,孙家已力承担铁十万斤,银十万两,以备太子殿下复位所需。年后定会举兵,届时还请世伯鼎力相助,这是太子点心意。”说着张慕掏出枚纯银打制,沉甸甸令牌交到林犀手中,银牌上书“勤王”二字。
林犀缓缓点头,镇定些,张慕道:“年后上元节,孙岩会在府中设宴,向世伯详细说明此事,到时世伯问便知。此前还请切勿走漏风声,以免刺史知晓。晚辈还得去秦州,梦泽八州走趟,这便告辞。”
张慕起身,林犀忙送到门口,张慕回身拱手,二人上马车,走出老远后李庆成才吩咐赶车兵士:“出城,朝城南去。”
马车在州尉府门外停下,张慕递出名帖入内拜会,李庆成穿身小兵服饰,跟在张慕身后站着。
林州尉坐在厅上,张慕漠然就座。
“这位贤侄……”林州尉年近五旬,却精神极好,金袍黑襟,手握把铜拐,赫然正是老兵痞子模样。
“爸是张孞。”张慕开门见山道:“世伯安好。”说着起身要拜,林犀忙道:“贤侄快请起,不敢当不敢当!”便伸手来扶,张慕内力浑厚,那下扶不起,林犀更是暗自心惊。
张慕以子侄礼拜过,林犀道:“张兄昔年跟随太祖打天下,中原武林世家呼百应,当时尚是老州尉麾下小卒,素来是极敬仰,未料时隔十余年后得见故人之子,幸何如之!”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