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凌云笑道:“陛下呢?”
唐思答:“前头去,有人跟着,你怎把这家伙也抓来?”
许凌云道:“把他关车上,待会有事诱他,说不定这家伙身上,藏着个朝中大秘密。”
唐思蹙眉与许凌云对视片刻,许凌云舔舔嘴唇,作个心照不宣表情,唐思警觉地察出些不妥,便吩咐人将亭海生放到车上。
片刻后朝阳渐起,李效尽兴回来,朝车内钻,与亭海生打个照面。
许凌云笑道:“鹰奴向来眼中只有陛下,不知有他人,得罪,亭大人!”
是时朝辉万道,流金铺满天街,声哨音响彻长空,鹰队齐声爆喝,许凌云马当先,狠抖马缰,竟是朝着骑都卫悍然冲去!
“儿郎们——”许凌云马当先喝道。
“愿追随吾皇肱股!”鹰队侍卫们大吼道。
海东青扬声长唳,率领二十只黑鹰展翅个俯冲,亭海生登时吓得屁滚尿流,狠勒缰绳,掉头要逃跑。马匹吓得足软,骑都卫冲上前来,却被许凌云策马撞,虽只有二十人集队冲锋,那阵势却似足有千军万马,轰声将铁桶般皇城骑卫撞得大溃!
行军,被亭海生喝破,登时群情耸动,先自怯。
唐思与李效面面相觑。
李效万万想不到消息走得比自己马还快,多半是南华门门守见李效,便前去通报。
李效道:“罢,连累两位爱卿。”
唐思哭丧着脸,许凌云却转头瞥,淡淡道:“御林军受制于朝廷,鹰奴素来只听陛下旨意,陛下请下旨。”
亭海生讷讷不语,李效愕道:“谁把他也带来?”
亭海生忙翻身便跪,叩头道:“臣该死,臣该死……”
李效靴踏在席上,笑道:“罢,既来之则安之,跟孤出去打猎罢。你族素来文官举仕,想必也不惯骑马,就在车上随侍。”
御林军改行军阵,亭海生战战兢兢地在侧席上坐稳,马车开得十分平稳,两侧车帘卷起,道旁是望无际金海,极目所望,田中满是躬身劳作佃户,趁入冬前收割京城外
群鹰扑向骑兵,登时马匹长声嘶鸣,骇得惊慌四撞,顷刻间前后阵翻成团,许凌云奔马猛地调转,喝道:“撤!”
二十人哨声猛催,黑鹰齐齐盘旋,回归本队,动作整齐划,许凌云双脚夹马腹,朗声大笑,手提亭海生,追着御林军扬长而去。
话说李效出得城外,等片刻,许凌云终于率领亲随追来,鹰队二十名手下无掉队,侍卫们放出军鹰,在海东青率领下于天顶翱翔,说不出赏心悦目。
唐思早在城外备好马车,唐家数代将门,虽不及地方大户豪阔,却也十分奢华,早在许凌云前来参详时便备好辆宽敞马车,车内榻两席,应用度俱全,以备李效所用。
李效许久未曾纵马疾驰,此刻犹如脱缰之马,来兴头,沿着官道横冲直撞,许凌云提着亭海生前来,唐思额上三条黑线。
李效静片刻,而后登时领会,大声道:“许凌云!孤命你便宜行事!”
那声口谕下,亭海生登时怔,勒停马匹。
许凌云道:“你们先走!鹰队听令!左右翼备阵!”
唐思马上下令,御林军护着李效朝南门撤出。
亭海生措手不及,下意识地喊道:“许大人,你要做什!想抗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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