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青余淡淡道:“时间长就好,被天气憋。”
李庆成长叹声:“不想,青哥,从前是个怎样人?”
方青余:“不管你从前、现在、以后会是怎样人,青哥都样地疼你。”
李庆成忽然就想明白,笑道:“对。”
“觉得,你们看眼神都不太对。”李庆成想想,随口说:“是
封官荫子……李庆成忽又想起少时父皇诛戮功臣之事,若非中秋夜变,只怕数年后说不得就要寻韩沧海麻烦,不由得打个寒颤,心道自己决不能这样。
韩沧海事忙,又值盛夏,李庆成在府里呆几天只坐不住,身边个说话人也没有,皇子心思又不能对寻常下人说,幸好没多久方青余就回来。
天色阴沉,闷雷滚滚,却不下雨,李庆成内着单衣,外披件薄薄丝绸袍子,在府内只觉气闷。
“没找着?”李庆成抬眼道。
方青余道:“嗯。”
韩沧海淡淡道:“也说不准,但若谁不愿意来,平京师后,小舅掉过头,下个就必须收拾他们。”
李庆成静静坐着不吭声,韩沧海道:“你爹江山不稳,当年本想散去江州军作个表率,顺带着将中原十八州兵马归于朝廷总率,你爹不允,恐怕残余乱党生变,地方大族又嚣张跋扈,乃至有今日祸乱。”
李庆成说:“父皇……嗯,他当年也是没法事,北面有匈奴虎视眈眈,不管谁镇守东疆都难以号令,觉得父皇让小舅你守江州,让方家守玉璧关,是招漂亮棋。”
韩沧海缓缓点头,李庆成又道:“如果小舅你现在与方家换个位置,咱们就得同时和匈奴人,背后京城两线作战。幸亏你在江州。”
“也是。”韩沧海长叹声按膝起身:“回到京城之后,你重任才刚开始,庆成,今日祸乱仅是你开辟旷世伟业第步。”
李庆成揉揉眉心,说:“辛苦你,休息吧。”
方青余自己倒点水:“怎连个伺候人都没有。”
李庆成:“让他们都退下,想个人静静。”
方青余过来坐着,摸摸李庆成耳朵:“想什?心肝。”
李庆成:“不知道,这几天,总觉得心里缺块,怪难受。”
韩沧海道:“这些日子,小舅还得去准备信报,整理军情等琐事,你在府上,当自己家住着,过几天给你派个人,想到什,吩咐他去做就行。”
李庆成起身送韩沧海出府,回到厅内发呆,昨夜睡得足,精神总算好些,于厅内坐会,府内极静,下人俱不敢大声交谈,生怕扰皇子。
李庆成患得患失,只觉韩沧海实在做得太多,虽是母舅家血缘牵系,然而终究有点不安,昔年听大学士教过,韩皇后跟随李肃打天下,未及过几天富贵日子便缠绵病榻,母亲早逝令他甚至记不清她音容笑貌,只有个模糊且朦胧印象。
小时候李肃说过,李庆成依稀有六七分像极母亲,而外甥似舅,多少也带着点韩沧海影子,或许这就是为什韩沧海对自己疼爱备至原因。
诸事纷杂,李庆成打定主意,过几天还得到韩家去走趟,见见亲戚,来日也好封官荫子,韩沧海虽驻府江城,韩家世族却不在城内,百年大宅置于江城外七十余里处篙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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