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婉又道:“唐思将军刚到城外,兵马就被母后接手,吩咐所有人不得声张,牺牲将士们也未曾将名字报去兵部,只说派去东海办事。”
李效暗叹果然姜还是老辣,林婉说:“北疆参知黄老信差都是直接送进内阁,交付林大人,再由林大人带进宫内呈给太后。听说匈奴人还派出使节,朝中团乱,陛下又不在,只得让他们先在京城里呆着,不敢宣上朝来。”
李效道:“谁接待?”
林婉也不知道,夫妻二人随口闲聊几句,李效又道:“你好好歇着,别再担忧,孤去将朝中事务解决就回来。”
林婉副欲言又止神情,李效道:“怎?”
李效被骂得不住哆嗦,千错万错都是他错,只希望别再连累其余人。
李效出外时太后只得启驾临朝听政,后宫老嫔妃们交头接耳,令太后简直羞愤得无地容身,坊间更有人私议废帝另立事,幸亏李效全然不知。
太后骂完还不住疾喘,李效只得暂时告退,回延和殿准备上朝处理政务。
林婉脸苍白,迎出殿外:“陛下可算是回来。”
李效道:“对不住,时贪玩。皇后没生病罢。”
京师,太和殿。
“简直是岂有此理——!”太后动真怒:“陛下!你将满朝文武置于何地!将天下百姓置于何地!”
“你将大虞列祖列宗置于何地——!你有没有半分当皇帝样子!”太后怒火攻心,狠狠大骂道。
太后怒到极致,将茶盏劈头盖脑朝李效掷去,哗啦声茶水淋李效满头。
李效不敢顶嘴,只得苦笑。
林婉抿着唇,李效看她会,道:“有话就说。”
林婉副忐忑模样,片刻后道:“鹰奴,唐将军与亭大人都没事罢。母后年事已高,又急怒攻心,说话难免重些,请陛下从长计议……”
李效是太后带大,怎会不知母亲脾气?当即点头道:“都活着回来,孤知道,这事以后再说。”
林婉还有话想说,却不敢说,将李效送出宫外,李效径前去上朝。
金锣响,天子登殿,言官们准备洋洋
林婉惊魂未定:“回来就好,回来就好……”
李效入内换过朝服,林婉在屏风外坐着,不住念叨,显是惊得太甚,李效听得心生愧疚,问:“孤向你保证,再也不私自出宫去。”
林婉咽下唾沫点头,李效又问:“朝中有何消息没有?”
林婉道:“这个月里都是母后临朝,母后对陛下去哪里只字不提,只说陛下龙体欠安,在后宫调养。”
李效蹙眉,想起受匈奴大军围攻事,这事现在还没捅开,到底是谁泄露出去风声?
秋猎事朝臣们是极力阻止,李效偷溜出宫,将御林军两千人生命留在塞外,边关告急,八百里血战,简直是自作自受,李效连分辨理由都找不到,只好乖乖站着挨骂。
“唐思列代将门!独男丁,险些就死在枫关外!若有个好歹,你让怎向唐家交代!”
“林阁老折子你束诸高阁,不管不问,还令鹰奴将礼部侍郎亭海生齐带出塞外!”
“你大婚后不到个月,就将皇后扔在宫里,自出去逍遥快活,眼里有这亲娘有没有!你将皇后当做什!”
“简直是昏君——!”太后怒吼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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