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效不敢接话,太后又
李效本以为太后要谈自己秋猎被袭事,孰料太后什也没说,李效忍不住道:“你们都退下。”
宫内司监与宫女退出殿外,关上门。黄昏光线从窗格外投入,卷着粉尘,唯李效与太后面对面地坐着。
李效问:“母后,这次秋猎是谁走漏风声。”
太后静片刻,而后起身,缓缓摇头道:“也不知道。”
李效蹙眉不语,太后踱过殿前,叹口气:“陛下也想到此事?”
亭海生苦笑道:“鹰奴被关押大牢,预备开春斩首。鹰队所有侍卫除去官职,于僻院等候发落。”
李效松口气,开春斩首,反正来年有是时间争取,先不忤太后心意,免得再横生枝节。
李效道:“你去刑部私下打个招呼,就说是孤旨意,关押期间切不可动私刑,也不可亏待他。”
亭海生躬身道:“是。”
李效打发走亭海生,长长出口气,倚在龙椅上出神,缓过劲儿后又马上去养心殿见太后。
洒洒数万字奏折正要开骂,李效坐上龙椅便道:“孤罢朝月,先给众位爱卿陪个不是,骂人话押后再议,先将边疆军情说说。谁在办这事?”
边疆军情告急,龙案前铺着地图,数封折子呈上,林懿将边疆军情道来,又有东疆来使,先前李效归京时取道玉璧关,更听东疆参知不少军情,当即开始着手兵员调动。
“匈奴来使呢?”李效道:“散朝,边疆参知政事军情副使与林阁老,兵部尚书随孤来,还有事参详。”
当天李效详细询问此战发起原因,时间以及匈奴兵力,与数人在御书房内详细说下午,连午饭也顾不上吃,直到傍晚时分,林懿年逾花甲,也有些吃不消,李效才打发朝臣们回去。
“启禀陛下,亭海生侍郎有事求见。”
李效沉声道:“是,儿臣直觉得事出可疑。听皇后说,母后也在提防……”
“陛下,你若不让人有机可趁。”太后声音充满威严,低而郑重:“天底下又有谁敢打这大逆不道主意?!”
“当年教过你什,都忘?”太后冷冷道。
李效忙站起躬身道:“儿臣不敢忘。”
太后不怒自威道:“不敢忘?这四周俱是虎视眈眈人,不管是谁,也不管是哪个族,就算没有这次秋猎,也会有冬猎,春猎,你若不收起玩心,且看还会出什乱子。”
太后脸色较之李效刚回宫时好些,却仍忿气未消。
李效择要紧事约略报,太后听完许久,方开口道:“陛下,看来祖宗这点基业,你还是惦记着。”
李效汗颜道:“都是儿臣错。”
太后缓缓道:“成日游手好闲,无所事事,与班佞臣养鹰斗狗,该长大,陛下。”
李效沉默不作声,太后又道:“没事就回宫去陪陪皇后罢。”
“传他进来。”
亭海生揣着奏折来,昨夜归京后被林懿盘问番,现带着林懿另封奏折,到御书房来觐见。
“唐思呢?”李效也不啰嗦,率先问道。
亭海生恭敬答:“唐将军安全归来,在兵部录案。正回去接管御林军,太后吩咐让唐将军戴罪立功。”
李效点点头,知道亭海生是来阻拦而后被抓着走,自然怪不到他头上,又问:“许凌云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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