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沧海以天外陨金棍抵住张慕无名刀锋,二人俱是微微喘息。
张慕扬手持刀,手臂
韩沧海虽仅三十余岁,却在中原武道中辈分极高,与张慕之父同辈,然素知其性格乖张,bao戾,未依足后辈之礼也不怪罪。
张慕发得声喊,挥刀横削,韩沧海持棍横挡,刀棍互撞,登时声巨响!
说时迟那时候快,方青余马上以双手食指堵住李庆成耳朵,恍惚间依稀有股音波横扫出去,兵士们纷纷避让,退出院外!
李庆成只觉胸口气血翻涌,险些被这音波震得吐出血来,所幸方青余虎口牢牢贴着他耳下,内力源源不绝传来,心神才略定些。
张慕停得停,抖开无名刀,大开大阖竟是毫无畏惧,狂风,bao雨般撞上韩沧海棍招。
方青余踉跄收步,摇头苦笑,收剑转身朝韩沧海鞠躬。
韩沧海也不谦礼,笑道:“有进境,再学五年,沧海不是你对手。”
方青余笑道:“谈何容易,今天已是超然物外,比平日好得太多。”
韩沧海侧身,棍直挥,唰地把棍端指向张慕。
“到你。”李庆成推推张慕,笑道。
借力斜掠出去,数步踏上院墙,转身又是剑!
“好——!”彩声雷动。
那剑已隐有天人造化之境,万景消湮,众音隐去,韩沧海瞳中只映出抹如雪剑锋,将磐龙棍立,横掌扣指,轻响声中妙到毫厘,弹正云舒剑身,招弹得剑刃偏转个极度漂亮角度,紧接着金铁嗡鸣犹若龙吟,声巨响,云舒剑带着方青余全身内力,擦着磐龙棍斜飞过去!
刹那间满院俱寂,再下刻无数人疯狂喝彩。
李庆成抹把汗,他在凝神观战,旁张慕却始终看着他。
“好!”韩沧海运气爆喝,使出近半狮子吼修为,那声又震得士兵们两眼发黑。
刀棍互撞,张慕不似方青余以灵动御敌,却使尽全身气劲,以力撞力地横削直砍,韩沧海双足牢牢驻地,巍如山峦,以棍格挡!
每刀下去,与棍相圻时李庆成都恍惚看见刀棍相撞之处,无形气劲与音波横扫开去。观战兵士们耳膜剧痛,无法抵御这巨响,尽数退出去。
院内张慕狂风骤雨般通猛攻,韩沧海原地防守,举棍格挡,上百式过去,张慕竟是撼不动韩沧海分毫。直至最后韩沧海猛地挥出磐龙棍,双方同时出招,李庆成看着这无声比武,骤然听到嗡声传入耳鼓。
方青余脸色煞白,竟也是颇为吃不消。李庆成拉开方青余手指,听到阵琐碎,密集叮叮响。
张慕说:“不与你打。”
韩沧海收棍而立,沉声道:“不与打?”
张慕沉默,转身离去。
韩沧海冷冷喝道:“站住!是要与你打,你与方青余俱是殿下身前侍卫,你身负重责,却连这关都过不,来日该如何自处?又怎能将庆成放心交给你们守护?!”
张慕背对韩沧海,听见这话,抽出背后无名刀,决然挥,嚣张指向韩沧海。
李庆成眼角余光瞥见,侧头道:“又怎?”
张慕:“你都记起来。”
李庆成道:“是,你想说点什?”
张慕看着李庆成,缓缓摇摇头。
那刻李庆成眼中有种炽烈意味,仿佛动情,然而又是敛,转头望向校场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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